2006-9-5 04:20 PM
雪霜
PART 23
小飛一直沒有說話,自顧自的玩著粉筆,我真的很擔心他。
“第三,”白卓,接著說,“那就是管理員的死,為什麼他會殺害管理員呢,這是我最不明白的地方。”
“很簡單,管理員同樣是他的仇恨物件之一。”明說,又是簡單而平靜的一句話。白卓續爾點點頭,很贊同
的樣子。
“我們該怎麼辦?”老大激動起來。“我們不能坐著等死呀!”
“別急,首先我們應該瞭解他,這就是為什麼我把許麗找來的原因,因為需要她為我們到學校找一些以前
的學生記錄,她是幹部好說話。”大家又把目光轉向許麗,她的臉因為激動而通紅,愈發美麗了。
“對,既然他和206有關係,那麼說他也應該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才對。”主席說到。他已經不是幹部了,他的
發言估計也是為了不讓自己尷尬吧。
“恩,雖然這都是猜測,但是我們必須要賭一把了。”宏翼說。
“那好,主席和許麗你們兩在這幾天務必要找到學校以前的死亡或者退學的記錄。”許麗點點頭,她一直沒
有說話,大概被這個故事嚇到了吧。
“剩下的幾個人,我們再完一個有趣的遊戲!”白卓詭異的一笑。
“什麼?”志強問。
“碟仙呀!”明介面道。
“啊,還玩?”
“這次,我們是為了招風的鬼魂了,在他家堙C”
會議結束的時候,我送許麗回寢室,一路上大家都沈默著。
“你實在不用和我們一起冒險!”我走到了她的前面,擋住了她,她仰起臉,月光照到她姣好的面容上,眉
目如畫,她的眼睛媮蘅籅熔\光閃動。分不清她的眼光,只是朦朧一片。
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牽著我的手,默默的拉著我走在前面。
冷冷的月亮。
一晚上夢堻ㄛO她依稀的淚光。
2006-9-5 04:20 PM
雪霜
PART 24
越往後功課越來越吃緊,最近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加上晚上睡眠不好,我有一科的論文已經發回來重寫,他
們也都有或這或那的科目亮起了紅燈。不過幸運的是,老師很體諒我們,並沒有過多的苛責,反而安慰我們起
來。
因為風的死,學校對我們17棟格外的重視起來。我知道學校的壓力也很大,如果再死一個人的話,校長恐
怕就要辭職了。而我們樓每天上午,中午,下午各有一個老師來巡查,晚上管理員也每天走動好幾次。
從風死的那一天,大概有10多天吧,一切風平浪靜。
不過暗底下我們一天也沒有放鬆過,因為死亡隨時會向我們發動攻擊,而這一擊將會是致命的。它像潛伏
在灌木從中的怪獸,有它的鼻息,有它懍懍的目光。
我們要加緊防範才行。
上完了《外國文學史》,許麗從前排走過來,說:“我沒有辦法拿到記錄,教務處的老師說什麼也不讓
看,這怎麼辦?”
她一臉的焦急,我安慰她說道:“會有辦法的。”
晚上一行人又聚到了一起。
主席也是同樣的遭遇。
老大問:“這怎麼辦?”
白卓說:“我也不知道我的感覺對不對,昨天和今天我總是有不好的預感,所以我昨天一晚上沒有睡,幸
好沒有什麼發生。”
仔細一看,他的眼睛已經佈滿了血絲,面容憔悴,“所以我們一定要快!”
他的話無形之中給了我們很大的壓力,稍稍休息的神經忽的又緊張了起來。恰巧風帶上了門,突如其來的
一聲,嚇得王威叫了起來。
“偷吧!”明說,平靜的像是去拿。
沒有人有異議。
教務處在行政樓三樓,不是很高這樣倒是降低了不少的難度。
行政樓每天6點下班,然後由看門的師傅檢查一遍後關門。所以我們只要先潛伏進去,然後等機會下手,
再從行政樓後面的窗戶娷膝X來,沿著水管爬下就行。
這是我們商量好的行動方案,最難的地方恐怕是從窗戶娷膝X來,因為行政樓是倚山而立,它的後面滿是
樹林,而且也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天一黑就會找不到路的。原來這堶邠O情侶們的勝地,只是後來不知道什
麼原因就很少有人去了。要順利的從它堶悼X來,還真要很強的方向感才行。
為了克服這個困難,我和明已經先進去探路,我們在幾個大樹上都系上了紅的尼龍繩,它可以引導我們出
來。
至於怎麼開門,白卓說他有辦法,不用我們操心。
5點半的時候,我們三就進去了,名義是找老師有點事情。
我們躲在了二樓的衛生間堙A擠進了一個單間。因為三樓人多,所以我們選擇了二樓的衛生間。在接近6點
的時候,聽見許多的腳步聲從中間的樓梯上走下,還有老師們的說笑聲。
在6點過5分的時候,整個樓就開始安靜了下來。
偶有腳步聲匆匆離去。
此刻唯有耐心等待了。聽見腳步聲從一樓上來,走到了我們這一邊,稍微停頓了一下,又折了回去,去了
另外一邊,然後去了三樓。
這是看門師傅巡查的聲音,因為行政樓共有五樓,所以他花了一點時間才下來。
等到他鎖上外面的玻璃門離去的時候,大概6點半了吧。
2006-9-5 04:21 PM
雪霜
PART 25
我們從衛生間堥咫F出來,整個行政樓處在了暮色之中,晚風開始輕輕的吹,牆壁上,空氣中彌漫著深藍的顏
色,有些許的能見度。長長的走廊延伸開去,帶著冰冷的視覺。
白卓輕聲說:“走。”
我們躡手躡腳的上樓梯,雖然已經知道這堥S人,但可能是做賊心虛吧。
到了教務處的門口,這媢鴽畯怢蚖”瓣ㄜ砲矷A白卓半蹲了下來,從寬大的褲袋堭юX小刀片,原來他還有
這一手。他將刀片插進了鑰匙空堙A左右試探著。
我緊張得四出張望,像是被人盯哨一樣。一種異樣但熟悉的感覺慢慢爬上心頭,我開始緊張得不能自持,
似乎並不是因為我們在偷東西。我牢牢的抓著明的手,開始發抖。
明安慰我:“不要擔心!”
然後門開了,在3分鐘還不到的時間堣@切很順利,我看見白卓微微一笑,很自信的面容。
進去後,反手關上了門。奇怪,被人盯哨的感覺突然消失,心臟像是不受我控制般的從激烈到平靜,等我
意識到時,他們倆已經到堶悸漱p屋子堨h翻資料了。
夜色加深,已經看不清楚東西了。
他們倆各拿一隻手電筒,在櫃子娷膚銦屁ю芚n記的檔案”。
這是教務處堶悸漱@間小屋,存放著都是一些學生或者老師的資料,滿滿的三個櫃子各站一邊,查找起來
還真不容易。
我也掏出手電筒,開始找了。厚厚的一疊疊檔案袋揚起了灰塵真讓人吃不消。
“找到了。”是明興奮的聲音。
我們馬上湊了過去,是兩本學生登記檔案。
3只手電筒照到了上面,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東西,姓名,性別,出生年月……最後一攔是備註。
“我們按照寢室來找吧,找曾經住過17棟206的。”白卓說。
手電筒的聚焦一行行的往下掃。
97年以前是沒有17棟的,我們只需要找97年和97年之後就行。
97年有6個人住過206,他們的備註堻ˉg明畢業,98年有7個人住過206,他們中一個結業,6個畢業。
當手電筒照到99年的時候,我們三個人不禁面面相覷。因為我們翻了這麼久,還沒有看見過備註堣偵礞]
沒有的人,當99年7個人都沒有備註的時候著時讓我們吃了一驚。
PART 26
沒有備註就意味著他們不是正常結業。
那他們又是什麼回事呢?
明說:“快把它抄下來。”
話音沒落,門口居然響起了腳步聲,“咚,咚,咚”他在敲門。
只見明二話沒說就麻利的將這一頁撕了下來,塞進口袋。“快藏起來!”
我躲到了兩個櫃子的夾角中,明和白卓一個鑽進了外面屋子的桌子底下,一個藏到了窗戶布簾的後面。
“咚,咚,咚”外面還在敲,不急不徐。
我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吱扭扭!”門軸轉動的聲音。他沒有開燈,儘管開關就在門的旁邊。他沒有走動,一切仿佛靜止下來。
那種被人盯哨的感覺又上來了,一瞬間這感覺是如此的強烈,在這濃濃的黑暗之中,有一雙冰冷的冒著寒
光的眼睛從某處逼視著我,像蛇如影隨形。
我突然想起來了,在風死的那天晚上,躲在櫃子的……是同樣的感覺,夜風從敞開的門外傾瀉了進來,陰
冷從腳到手,穿過衣服襲中了心。
我看到了一團黑影,在小屋的門口走了過去,看不清楚身形,黑暗將他團團包圍住,陰冷的氣息再次彌漫
開來。我只聽得見心臟劇烈的跳動。
沒一會,呼吸稍稍平息,身體鬆弛了下來,我感覺到他已經消失。黑暗中沒有了那雙眼睛,此刻我才發現
我全身已經汗濕。
“明!”我輕聲呼喚著。稍微挪動一下僵硬的身體。
沒有人應答,他沒有聽見嗎?
我壯著膽子,從夾角堥咫F出來,“白卓!”
風仰起窗簾,哪里那媮晹酗H的影子?
我快步走了過去,拉開窗簾,什麼也沒有?
心堣S開始悸動起來。
“明!”我走到桌子前,一邊呼喚一邊伸手去探。
空空如也。
我站起身,處在了一片黑暗中,這堿藒M變得像深幽的原始樹林,我看不見出路,身邊危機四伏。
門吱扭地關上,將我一個人留在了中間。
也許絕望可以催生勇氣,在接近死亡的那一瞬間電花火石的恐怕是莫大的決心和毅力。
2006-9-5 04:21 PM
雪霜
PART 27
我掏出手電筒,但是我並不打算把它打開,可能是手埵麻I東西,心媟|比較有底。
我摸索著向前行,眼睛已經能夠適應黑暗了。走了幾步,毅然的把燈打了開。環視一周,確實是不見了明
和白卓的影子,剛剛看的那本學生登記檔案平靜的躺在了書桌下。
我一定要找到他們。可是面對眼前的門,不知怎的又害怕了起來。雖然有燈光照著,但是我還是很擔心外
面的東西。
我默默的為自己鼓勁,一、二,深吸了一口氣,三,我猛的把門拉開,燈光透了出去,把我影子映得老
長。
還好,什麼也沒有。長長的鬆口氣。我關燈關門走了出去。
又是漆黑的走廊,像深淵一樣延展了開去,兩頭都是探不清深度的黑。
“明,白卓,你們在哪里?”我輕聲呼喚,夜靜得連輕聲吐出的字都聽得見回音。
回答我的還是沈默。
我應該出哪一邊?他們會出哪里?他們怎麼出去的?會遇到他嗎?當恐懼推到一邊,理智開始說話的時
候,腦袋堜~然亂成了一團,我命令自己靜下心來,梳理一下思路。
還沒有等我開始想,樓上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好象是向四樓那邊的會議室媔]出了。
我急忙跟了上去。一邊跑,一邊驚呼:“明,白卓!”
向前一看,一個身影閃入了會議室,看不清楚是誰。管他是誰,也要去看一下。
隨即會議室的燈亮了。
心堣@陣狂喜,一定是白卓,或者明,要不然開燈幹什麼。
來到會議室,頂上的七八盞燈照著柏木的桌子泛著金黃的光,可是他們不在這堙C怎麼回事?
我再次環視了一周,我彎下腰去看桌子底下。
沒有,沒有,在桌子底下最後的一格堙A我看見了一個人,對一個人,沒錯,他爬在了地上,他看起來非
常的胖,他一直低著頭,穿著深藍色的衣服。
我的心像被什麼揪緊,腳一動也不能動。我看著他,和他對峙著。
他開始慢慢的向外爬,一點點的挪動,他沒有抬頭,卻眼見他的頭髮越來越長,片刻之間蓬亂得披到了肩
膀,前面的頭髮披散下來。
他一點點的向我靠進,冰冷的氣氛再次無限的蔓延,突然在圖書館廁所堿搢儥㊣Y毛髮的人和眼前的這個
意象重疊。他緩緩的扭過脖子,他緩緩的向我伸出手來。
在他慢慢仰起臉的一瞬間,我仿佛又看到了黑壓壓的頭髮。
我聲嘶力竭的大叫了一聲。
2006-12-2 03:13 PM
~夢~
快D post埋佢喇..勁想睇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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