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9-3 03:14 PM
苦瓜瓜
暗戀計畫表
濃!好不容易才遇到……
讓她芳心卜通、卜通怦怦跳的男人,
想要對他死纏爛打外加沒命追求,
這樣有錯嗎?
只不過是“嘟嘟好”煞到他而已,
為何要把她當作花痴看待啊!
誰叫他──真是天殺的好看,
連長在臉上的胡碴都成了性感的象徵,
冷漠不愛笑的臉龐也被視為成熟的滄桑,
這樣的優質男她怎么舍得放棄呢,
所以不管他是不是從不給她好臉色看,
都要讓他也一樣愛上她。嘿嘿∼
她的把男“撇步”可是絕得很,
擬定“暗戀計畫表”,聽都沒聽過吧,
真虧她才想得到。接近、觀察、誘情,
她一步一步來,就不信他能逃出手掌心!
01
“頭家,你的咖啡。”
“謝謝。”
像往常一樣,紀凱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杯提神的咖啡,以儲備一整天的戰鬥力。他自然而然的拿起秘書衛美晝為他煮好的咖啡,喝了一口后,味道怪異得讓他差點沒噴吐出來。
“這是什麼東西?”他皺著臉抬頭問道。
“咖啡呀,難道你喝不出來?”衛美晝微笑的回答,對他的抱怨話語,絲毫不為所動。
“是研磨的嗎?”紀凱眉頭緊皺的看了一眼杯中的咖啡,懷疑的問。怎么這味道跟平常喝的差那么多?那可怕的味道,甚至於讓他聯想到他最厭惡的那種咖啡。
“不,是三合一即溶咖啡。”
“即溶咖啡?”他猜得果然沒錯﹗他一臉驚嚇的急忙將咖啡杯放回桌面上,好像再不松手,就會被它咬到似的。“公司裡的咖啡豆沒有了嗎?為什麼泡即溶咖啡給我,難道你不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咖啡就是即溶咖啡嗎?”
“抱歉,我想你可能忘了告訴我這件事了。”衛美晝始終漾著笑容答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可是我特地自掏腰包花錢買來的謝禮,頭家該不會不給我面子,拒收吧?”
“謝禮?”他懷疑的看著她。
“謝謝你和你最要好的朋友,對我姐的照顧呀。”嘴唇的弧度慢慢加大,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紀凱一怔,瞬間恍然大悟,並在心裡直叫苦。他就知道自己接下來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經過一晚的冷靜思考后,這個萬能秘書馬上就開始了報復他的行動。
“衛秘書,關於令姐昏倒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也承認塞雷對令姐所做的事實在太過分了,所以我代替他在這裡向你說聲對不起。”為了能延續這兩個月來,由她所帶來事半功倍的工作效率,以及她那公司內無人能敵的泡咖啡的好功夫,他慎重的對她說。
“被虐待到昏倒的人又不是我,頭家用不著替他向我說對不起。”衛美晝嘲諷的說。
看著她,紀凱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說些什麼,因為他一看就知道,她是余怒未消。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好吧,除了道歉之外,坦白告訴我,要怎樣做,你才願意不再生氣?”願意稱職的扮演萬能秘書的角色!他在心裡追加了這么一句。
唉,真可憐,想他堂堂一個總經理,竟要對自己的秘書這樣低聲下氣,真是歪呀。但是有何辦法呢?他就是欣賞她的能力,欣賞她直言不諱的處事風格,要不然干嗎要花大把鈔票將她挖角過來?
“很簡單,只要你將我的謝禮收下,我就不生氣了。”她看了他一眼,很爽快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你是說把它喝完?”他作嘔的瞄了桌上的咖啡一眼。“除此之外,沒別的辦法了嗎?”他眉頭又緊蹙了起來。
“你也可以將我辭退。”衛美晝建議的說。
“你知道我不可能這么做的。”紀凱很感冒的瞪了她一眼,然後看向桌面上的那杯咖啡,半晌,忽然迅速的伸手端起咖啡杯,屏住呼吸,一口氣將它全喝進肚子裡。
“這樣可以了吧?”他壓抑著想吐的慾望,看向她。
她點頭,微笑道︰“可以,不過要持之以恆才有效。”
“持之以恆?”他愣愣的看著她。
“我買了一盒呀,這只是其中一包,你還有二十九包要喝。”
他被嚇呆了,瞠目結舌的膠著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哼,他們真以為衛家女人這么好欺負呀!衛美晝在心裡哼聲忖度著。若不是因為他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只是個助紂為虐的混蛋而已的話,她絕對、絕對會要他更好看,肯定不只是請他喝一個月他最深惡痛絕的即溶咖啡了。
真是混蛋﹗身為出錢頭家的他,其實有權可以不管大姐本身的意愿,堅持將她解雇的,這么一來大姐自然就能脫離苦海了。沒想到當她請他這么做時,他竟然一口回絕,真是氣死她了。
不過沒關係,有道是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她就暫時用即溶咖啡整他一下,如果塞雷•柏那個混蛋敢再傷害大姐一根寒毛的話,她發願絕對會讓這個助紂為虐的紀凱吃不完兜著走。當然,如果沒有那就算了,讓他連喝一個月噁心咖啡就當是這次的懲罰。
總之,等著瞧就對了。
衛美晝閑閑的坐在電腦前玩接龍遊戲。
今天是公司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照理說身為總經理秘書,她也應該跟其他人一樣忙得昏天暗地才對,結果呢,她現下竟然間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玩接龍,真是怪異不是嗎?
不,其實這一點也不怪異,她之所以無所事事,是因為他的頂頭上司不在,所以相對的她才會這么合。
但真正怪異的是,身為公司總經理,也是公司大股東的紀凱,怎會選擇在這種日子休假一天呢?真是莫名其妙。不過聽資深同事說,這種情形並不是第一次出現,相反的早已行之有年,所以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她總覺得他這反常的舉動,似另別有內情存在,不過……這關她什麼事?!
成功的找到她所需要的黑桃九,她將滑鼠移到牌上方連按了兩下,瞬間,畫面上所有的牌齊飛向最上端的四格中,結束了這場遊戲。
好了,別說她沒有同事愛,到處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她略盡一下綿薄之力的事好了。
于是,她關掉電腦走出門,準備搭電梯到二十三樓,專門提供出租給公司行號舉辦大型會議的會議廳。
叮﹗
電梯來了,她走向右手邊的電梯前,等著電梯門開啟后進入,卻在電梯門敞開后,被電梯內擠得水泄不通的景象給嚇傻了。
我的天,這些人該不會都是要上二十三樓參加股東大會的吧?
“小姐,你要上樓嗎?”電梯內一名婦人問。
“嗯。”她一怔后立即點頭,然後擠進電梯中。
既來之則安之。不管這些人是不是都要去參加股東大會,她既然已經決定要去幫忙,就該有被人潮淹死的覺悟;不是嗎?畢竟以現下的經濟景氣,有哪家公司能大手筆的送出市價三、四千元的蒸氣咖啡機呢?也難怪這些小股東差點沒把整棟大樓擠爆了。
叮﹗二十三樓到。
衛美晝在電梯門打開之后,第一個跨出電梯,只不過她是以後退的模式離開電梯的,由此可見電梯裡有多擠,擠到她連轉身的空間都沒有。
“衛秘書,你怎么來了?”同事邱淑絹眼尖的看到她,隔著差點擠爆會場的小股東們朝她叫著。
“我來看看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擠過人群,衛美晝走到她身邊。
“真的嗎?太好了,我忙到手都要抽筋了﹗”邱淑絹歡喜的叫道,但話一說完,她就發覺自己錯了。人家可是堂堂的總經理秘書,她只是柜台工讀生小妹,有什麼資格叫人家幫忙呀?她真的是忙瘋了﹗
“我要怎么做?”衛美晝問道。
“不、不必了,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她急忙搖頭。
“沒關係,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讓我來幫你。”衛美晝微微一笑,像是看出她的掙扎與猶豫似的說。
閑著?
“衛秘書不忙嗎?”她以為公司所有的人為了這場股東大會全都忙翻了,怎么身為機要秘書的她會這么閑?她忍不住在心裡疑惑著。
“說閑其實也還好,不過因為總經理今天休假的關係,我的工作和平常比起來相對的也少了很多,所以我才會到這裡來幫忙。”衛美晝解釋著,“你在發紀念品嗎?需要什麼特別的證明文件,或者只要簽個名就可以讓人領了?”
“衛秘書,這種事我來做就好了,我怎么好意思要你幫忙?”
“大家都是同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要不然我幫你把紀念品從箱子拿出來給你,這么一來,你也不用跑上跑下的浪費時間了。”她說完轉身,準備工作。
“等一下,衛秘書。”邱淑絹急忙叫住她,她怎么好意思讓衛秘書做比自己更吃力的工作呢?“我教你兌換紀念品的程式,你幫我看這裡,我去搬紀念品。”
衛美晝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也不堅持,認真的記住兌換程式后,兩人分工合作的分頭進行,有效率得讓前來兌換紀念品的小股東們毫無怨言。
在一陣兵荒馬亂之后,隨著大會議室內股東大會的開始進行,原本被擠得水泄不通的兌換區,已變得門可羅雀,除了幾個姍姍來遲的小股東外,就只剩下幾個負責善后的同事們在整理會場外的環境。
衛美晝自然也在其中,只不過對于這個自動自發前來幫忙的總經理秘書,那些原本就被分發到這裡的從業人員,可一點也不敢怠慢。所以在大家忙著收拾善后時,衛美晝被分發到的工作仍是坐在兌換區裡,等著那些姍姍來遲的小股東們到來發放紀念品。
呵──真想睡。
邱淑絹她們也真奇怪,干嗎堅持一定要她坐在這裡負責這項工作,連善后的事也不讓她幫忙呀?害她無聊到都快睡著了。
東張西望,其他人全都將垃圾拿下樓去丟了,現下會場外就只剩下她一人,好無聊喔。
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吧?起來伸伸懶腰好了。“嗯──”她精神好多了。
現下呢,幫她們把剩下的紀念品整理一下,搬到電梯旁好了,這么一來,她們待會上來就可以直接把東西搬走,不必浪費時間等電梯了。
想罷,她立刻行動。
一台咖啡機不重,兩台咖啡機也還好,但是要抬裝滿了十二台咖啡機的紙箱,那就要人命了。
為了將那一箱裝滿咖啡機的大箱子拖到電梯前,衛美晝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氣,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的。
哇哇哇,好重呀﹗可是東西都已經拉到一半路程了,她總不能就這樣半途而廢,把大箱子丟在走道中間置之不理吧?
正當她頭痛不已時,身后忽然傳來“叮﹗”的一聲,電梯來了,一定是淑絹她們回來了,她的救星到了﹗
毫不猶豫的,她立刻轉頭朝電梯的方向揚聲叫道︰“淑絹,快來幫──啊,啊啊啊……”
因為轉頭太猛的關係,讓她頓時失去重心,同時驚嚇得叫出聲,因為她要跌倒了,啊──
她向后仰倒的身體突然止住,雙手上的壓力也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看見一只手撐在紙箱上,輕而易舉的便將原本壓向她的紙箱扶正,同時間,她感覺到自己傾斜的身體也被扶正了。
“你沒事吧?”一個聲音低低的從她身后響起。
衛美晝下意識的往后看,下一秒鐘,她只覺得自己的視線被人擋住了大半。接著腰間的熱源倏地撤離,擋住她視線的人禮貌的向后退了一步,也讓她終于可以看清楚救命恩人的長相。
他長得──很滄桑。
她不明白自己怎會用“滄桑”這兩個字來形容眼前的男子,因為他的年紀看起來並不會很大,大概三十五歲上下,長得也不錯,雖然不是帥哥俊男型的,但是卻非常有男人味。他的頭髮很短,類似五分頭,身材壯碩,從他襯衫下微微僨起的肌肉可以看出,也難怪他單手就可以扶正差點沒把她壓扁的紙箱了。
老實說,他的外表非常有型,而且是她喜歡的那一型,但是問題就出在他的雙眼,這第一眼讓她便覺得他很滄桑的雙眼,它們雖然也注視著她,但卻是波瀾不興,而且黯淡得讓她有種胸悶的感覺。
像他這種渾身充滿力量的男人,應該是事業有成、走路有風的,為什麼會有這么滄桑的一雙眼睛?而且滄桑得讓她有想去一探究竟,看到底在他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事的衝動,讓她想為他抹掉眼中的那抹黯淡,以全新的目光看看這個世界,看看她。
看她?!
衛美晝倏然一怔,被自己這樣露骨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然而驚嚇之后的她,卻是肯定而且堅定的,因為這可是她平靜了二十五年的心湖,第一次掀起波濤,而眼前這個男人會是她等待已久的另一半嗎?
不管如何,她不想錯過這可能的緣分。
“你這箱子要搬到哪兒?”等了半天不見她有所回應,男人終于忍不住,徑自開口問。
“電梯旁邊。”她眨了眨眼,呆呆的回答。
“我幫你。”
“啊?”來不及說什麼,他已雙手一抱、肩一頂的,將足以裝下她的大紙箱扛上肩頭,大步的走向電梯。
衛美晝在短暫呆愣后,急忙追上他,待她跑到電梯前時,他已輕而易舉的卸下肩上的大紙箱,並按了下樓的電梯鈕,準備離開。而最可恨的是,電梯門竟然立即敞開。
“等一下﹗”她急忙叫住正要跨進電梯的他
聞言,男人停下腳步轉頭看了她一眼,反問︰“還有紙箱要搬嗎?”
“沒有。”她一呆后,急忙搖頭道︰“我只是想謝謝你幫我搬箱子到這裡來,你也在這棟大樓工作嗎?”
“不是。”男人淡然的說,接著就走進電梯內。
眼見他就要走了,衛美晝再也管不著什麼矜持了,立刻沖向電梯,按住電梯門不讓它關上,然後再開口詢問她最想知道的事──他的名字。
“我叫衛美晝,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她一臉期盼的問。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你剛剛救了我,沒道理讓我連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吧?這樣叫我以後如何報恩?”
“不必了。”他冷淡的說。
“不行,我堅持。”
似乎看出她的堅持,他輕啟唇瓣的吐出兩個字。“紀顥。”
“紀顥?怎么寫?”
他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
“小姐,”他冷然而緩慢的開口,“不要讓我覺得剛剛救你是個錯誤。”
咚﹗一支冷箭正中紅心。衛美晝覺得自己受傷了,但,如果他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她退縮的話,那他就錯了,因為她向來就是愈挫愈勇。
“沒關係,只要我覺得不是錯誤就行了。”她微笑道,“紀顥,你在那裡上班?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就當作是我謝謝你剛剛救我的謝禮。”
“你要進來還是要出去?”他面無表情的瞪了她半晌,才開口問道。
“我想知道你家住址,還有你幾歲?有沒有女朋友?結婚沒?”她仍然微笑的說著。
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她向來對這句話深信不疑,相信經她這么一表態,他對她的態度肯定會不同。
“小姐。”紀顥沈默的注視她,然後以極為緩慢的速度走向她。
他走過來了、走過來了,衛美晝在心裡緊張的低喊著。
只見他停在她面前,然後伸手抵在她后腦上方的牆上。
老天,他該不會是想要吻她吧?他的改變未免也太大、動作也太快了吧?不過,將她保存了二十五年的初吻奉獻給這么性格的男人,她非常、非常願意。
“小姐。”他近距離的凝望著她,再次輕輕喚道。
“嗯?”她滿心期待的微仰下巴。
“我最討厭的女人,就是像你這種花痴。”
他冷然的說完后,突然伸手一推,將她完全推離電梯門的範圍,同時用另外一只手按下電梯按鈕,讓電梯門成功闔起,開始往下降。
突如其來的被他推開的衛美晝,好半晌后才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她看著早已閉闔的電梯門,終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紀顥是嗎?我記住你了。”
“是衛秘書嗎?”
身后傳來疑問的聲響,她轉身就見張副理一臉著急的朝她這方向走來。
“發生了什麼事,張副理?”
“你一直待在會場外面?”
她點了點頭。
“那你有沒有看到董事長?”他直盯著她問。
“董事長?”有這號人物出現嗎?她茫然不已。
“對,你有沒有看到他出來,他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沒有呀,我沒有看到任何人離開。”不對,衛美晝倏地頓住,剛剛是有一個人離開,名叫紀顥,但是他不可能是董事長吧?“張副理,你找董事長有急事嗎?要不要我幫忙找?”
“好,你幫我到陽台那邊找找,我到男廁去找,也許董事長還在那裡。”張副理迅速的說完,然後轉身就走。
“等一下,張副理。”她連忙叫住他,她可從未見過董事長,不知道他長得是何模樣。
“怎么了,還有什麼事?”張副理回頭應她。
“董事長長什麼樣子,你可不可以大概形容一下,因為我從沒見過他。”
“對了,我忘了你到公司只有幾個月而已,自然沒見過董事長。沒關係,我跟你說,董事長很好認,你只要找一個身高超過一八○,身材結實壯碩,還理了個小平頭,三十五歲上下的男人就是了。”
張副理說得很輕鬆,衛美晝聽得很驚嚇。
一八○、身材壯碩、理了個小平頭、三十五歲上下……老天,他說的人不會剛好就是那個她認為不可能的人吧?
紀顥,不會是他吧?他該不會真的是公司的董事長?
紀顥、紀凱,濃﹗她真笨,他們倆全都姓紀,她怎么沒想到這么一點呢?笨死了﹗
“好了,你快去找吧。”張副理立刻又舉步朝男廁前進。
“張副理,不用找了。”她再次叫住他。
“為什麼?”
“因為董事長已經離開了。”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沒人……”他一臉摸不著頭緒的模樣。
“有人。”衛美晝喃喃自語的打斷他,“只是我想他那么年輕應該不會是董事長,沒想到……”沒想到他竟就是,這下子好了,她到底還要不要倒追他呢?
唉,真是個難題,她要回家好好的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