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0-19 06:12 PM
喵咪女
[color=dimgray]莫安嫻回到住所中,心仍在劇烈地跳動著,她貼著門板,不停地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她睜開眼睛,快步走進浴室里,不太放心地一再望向門口,深怕杜丰臣會再一次闖進來。
她的手仍在發抖,不僅是因為先前在酒吧里遇險,更是因為在暗巷里,杜丰臣掠奪了她的吻。
那個吻在她心里烙得很深,讓她怎么也忘不了。她用手撫過唇瓣,几乎能夠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
以及探索的舌,糾纏著她口中的柔軟,逼迫著她只能回應。不允許她有分毫的躲避……
“我應該快點逃回日本去的。”她一邊卸去臉上的淡妝,一邊自言自語。鏡子里出現的臉龐,
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少年,她的臉頰紅潤,雙眼閃亮,看來就是一個被情迷惑的小女人。
她真的該遠遠地躲開才是,杜丰臣無疑是她的克星,他能如此輕易地破坏她的平靜,連最引
以為傲的演技,都在他的影響下冰消瓦解。父親這一招的确歹毒,將她推近了杜丰臣的身邊,在
他銳利的黑眸下,她根本無所遁形。三個月的約定尚未結束,她很可能會輸去賭約,甚至還賠上
自己的心。
安嫻歎息著,放棄地穿上睡衣,決定今晚的刺激已經夠多,她要好好地睡上一覺,等休息夠
了再來煩惱那些麻煩事。她慢慢走回臥室,還記得將女裝收拾好,之后窩進棉被里。
只是在床上躺了半小時,她的眼睛還是明亮的,愣愣地看著黑暗的空間,腦海里不斷浮現起
他的臉龐、他的笑容,不論怎么努力,她就是睡不著。
突然之間,黑暗中一個細微的聲音引發了她的注意。門被悄悄推開,一抹黑影竄進臥房里,
小心翼翼地看著床上的安嫻。
安嫻緊張地繃緊身子,猜想對方的身分。會是杜丰臣嗎?他大膽到這种程度,想要來襲擊她?
不過等等,她現在的身分是個男人啊,難道他對男人有興趣?或是他被外頭的女人拒絕了,因此
來找她發泄怒火?
那黑影躡手躡足地走到床邊,一雙手不規矩地往床上摸,隔著棉被想要确定床上是否有人。
安嫻再也忍耐不住,翻身一手握住床邊的一個鐵制鬧鐘,另一手打開台燈,她高舉著鬧鐘,
狠狠地就想往那人頭上砸去……
“啊!”小女孩惊慌的尖叫聲回蕩在臥室里,唐心嚇得跌在地上,恐懼地看著被安嫻舉得老高
的鬧鐘。
“唐心?”她險險地停下動作,鬧鐘在离小女孩頭部十公分的地方停住。還好沒有奮力砸下
去,這鬧鐘沉重得很,要是真的砸到唐心,小天才大概會馬上變成腦部殘障者,而唐霸宇鐵定不
會放過她。
“別打我,我只是想來找‘安賢’。”唐心抱著頭躲開,她沒有想到“莫安賢”的床上會有女人。
其實她已經習慣了,去找叔叔玩的時候,不時會撞見一些躺在叔叔身邊似乎很累的女人;但是“莫
安賢”才十多歲啊,怎么也染上這种習慣?
安嫻有些尷尬,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了些。她緩緩放下鬧鐘,拍拍小女孩的臉,以示安慰。“對
不起,我以為是杜丰臣那個登徒子,沒有想到會是你。”
“他常常摸上這里來嗎?”唐心逐漸發覺不對勁。眼前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的,明明是一個嬌滴
滴的美人,怎么口吻听起來竟跟“莫安賢”有几分相似,連特別的控調都是怕同的。她藉著台燈的
光亮仔細端詳著。
安嫻知道紙已包不住火,如今的打扮,任何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性別,再怎么解釋也沒有用。
不過好在唐心人小鬼大,要是跟她好好的商量,說不定還是可以保住秘密的。
“唐心,你先听我解釋。”她深吸一口气,往前移動一些,注意到唐心的視線直盯著她沒有纏
布條的胸部瞧。
小女孩听不進去,只是好奇地靠近一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雙手來覆蓋上安
嫻的胸部,親自确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安嫻沒有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愣了几秒鐘,呆呆地看著胸部上的兩只小手,等到回過神
來時,她嚇得連忙躲開。難道台灣的人都是這樣打招呼的?發現她從男裝變成女裝后,都朝著她
的胸部動手。杜丰臣是這樣,就連眼前的唐心竟然也是如此?
“你做什么?”她連忙抱住棉被住后退去,想避開唐心。小女孩此時眼中興奮好奇的光芒,讓
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
唐心連連逼近。“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她好奇地想翻開棉被以學者的精神努力求知。“我
早就听說有人妖,但是還沒看過呢!”她期待地說道。
“我不是人妖!”莫安嫻忍無可忍的翻開棉被坐起,柔美的身段在光線下展露無遺。“我是女
的,貨真价實的女人,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所以必須女扮男裝。”她瞪視著小女孩,難以想像唐家
究竟灌輸給這個女孩什么樣的觀念,在以為遇見人妖時,竟會一臉的興奮期待?
“喔!是‘寶冢’的學生嗎?”唐心一臉的失望,頹然坐在棉被上。“好討厭,既然不是俊美的少
年,也不是有趣的人妖,我還以為可以增長一些見識。”她失望地喃喃自語。
“不能讓你研究,真是不好意思。”安嫻干笑几聲。
“你為什么到了台灣還必須女扮男裝?讓所有人都以為你是男生,這樣比較好玩嗎?”她追問
著,也躲進安嫻的棉被里。她深深地呼吸,聞到安嫻身上淡淡的香气,終于确定了她的确是女儿
身,只有女生才會有那么好聞的味道。也難怪她的男裝如此清秀,她根本就漂亮得惊人嘛!
“有很多原因,簡單說來,這是我跟我爸爸的一個賭約。”安嫻拉起棉被,限理所當然地跟著
小女孩一同躺在床上。“如果你泄漏出我的性別,我就會輸給我爸爸,你愿意幫我嗎?”
唐心的眼睛轉啊轉,在心里衡量著。她雖然很喜歡莫老爹,但是這些年來被他管得死死的不
說,他還不時會對她吐槽,兩人可以說是亦敵亦友。比較起來,雖然跟莫老爹情分較久,但是眼
前的莫哥哥,喔,不,該是莫姊姊,感覺起來可比莫老爹和善得多。
沒有考慮多久,唐心很干脆泱定要臨陣倒戈,幫助安嫻贏得眼前的賭約。“可以啊,我可以
幫你,但是你可要把事情從頭到尾跟我說清楚,讓我弄清到底是什么狀況。”
一大一小,就窩在棉被里努力地討論著接下來的种种,之后各自滿意的入睡。唐心根本就忘
記自己是偷溜出來的,還沒通知唐家,她如今的下落……[/color]
2008-10-19 06:12 PM
喵咪女
[color=dimgray] 凌晨三點半,大門破人粗魯地打開,眾多紛亂的聲響響徹房內,像是有很多很多的人在房中
胡亂搜尋著。
安嫻首先被惊醒,她坐起身來,詫异地眨眨惺松的睡眼,一時還不太清楚發生什么事情。她
先是看著躺在一旁睡得香甜的唐心,接著側耳傾听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唐心,給我出來!”唐霸宇憤怒的喊叫聲在半夜里听來更是惊人。
安嫻連忙跳下床去,拿起假發就往頭上套,趁著唐霸宇憤怒地踹著門的時候,她飛快地換上
男裝,才剛把領巾纏上頸子,門就被用力踹開了,憤怒的父親瞪大了眼睛,用殺人似的眼神看著
“安賢”。
床上的小女孩揉揉眼睛,困倦地爬起身來,不太能理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嗨,爸。”
她打著招呼,視線看向一旁的安嫻,有些困惑她為什么又換回男裝了。她伸出手,無邪地喚道:
“不回來睡嗎?”
安嫻努力地搖頭,終于了解在旁人眼中,此時的一切有多么的荒謬。看著唐霸宇逐漸變得鐵
青的表情,她突然很想跳窗逃走。
方款款急忙上前去,抱住女儿。“你要嚇死我了,沒有留下任何訊息就偷偷溜出來。你爸爸
跟我都快急死了,找了一整夜,是你杜叔叔猜出你大概會來找‘安賢’的。”
“我一直放暑假,放得很無聊嘛!”她無辜地說,瞧見爸爸鐵青的臉。她很聰明地攀住媽媽,
知道這樣就能躲過一劫。不過爸爸的臉色很難看呢,直瞪著安嫻瞧,像是要把她折成好几塊。
杜丰臣緩慢地從門外走進來,悠閒地看著房內几個僵硬的人。“小惡魔,下次准備出來探險
時,記得要通知一聲,免得唐家上下所有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他偏頭看著安嫻,看出她的狼狽。“小倭寇,整晚不見了,‘你’上哪里去找證据去了?我今
晚可是怕得很喔!”他調侃地問。
“我整晚都在這里陪著唐心。”她吞吞吐吐地說,突然看見唐霸字的眼中閃著殺气。
“該死的,我要殺了‘你’!”唐霸宇陡然扑了過來,几乎要扼住“安賢”的頸頸。
“爸爸!”唐心惊呼,沒有想到爸爸看見她跟安嫻睡在一塊,竟會變得如此憤怒,都是女孩子,
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對的?她又不是跟男生睡在一起……
喔喔!她總算發現父親憤怒的原因了,這下子可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安嫻嚇得躲到一旁去,眼看對方的手又要抓住她的頸子,她連忙閉上眼睛。但是等了几秒鐘,
她只听見原先逼近的怒吼聲逐漸接近,但是离她還有一段距离。她悄悄張開眼睛,發現杜丰臣由
后方抱住唐霸宇,救了她一條小命。
“不要攔我!這個倭寇竟然敢碰我的女儿,她才几歲,他們竟然睡在一起?!”
唐霸宇失去理智地吼叫著,卻逐漸被杜丰臣往外拉去。“該死的!馬上放開我,否則我連你
一塊殺掉!”他喊著。
“抱歉,不能如你所愿,小倭寇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殺掉‘他’。”杜丰臣繼
續把老板往外拉去,還抽空對安嫻喊道:“把門關上,絕對要鎖上,在里面待著不要出來,等我
說服他之后,‘你’才能夠走出房門,听到沒有!
“他仔細吩咐著,不將老板的威脅看在眼里。
安嫻迅速扑上前去,將門鎖上,然后轉身貼著門板。她喘息著,不安地摸摸喉嚨,她只能祈
禱杜丰臣能夠安撫憤怒的唐霸宇,否則父親回到台灣時,大概必須玩玩拼圖,把已經被碎尸万段
的她好好地拼起來。
在客廳里,兩個大男人扭打成一團。唐霸宇是因為女儿的事情而憤怒著;而杜丰臣則是為了
莫安嫻在努力。
“你冷靜一點,唐心才几歲,會發生什么事情?”杜丰臣努力想把理智灌進老板的腦子里,但
是這似乎很困難,唐霸宇在看見女儿与“莫安賢”共睡一張床時,就已經失去理智了。
“唐心還這么小,那個變態竟敢碰她!”唐霸宇怒吼著,不顧一切地又想回到房里去,他要親
自享受扼死那個人的快感,就算對方是莫老爹的孩子也一樣,他非把那家伙殺了不可!
“‘他’不可能碰唐心的,老板,‘他’是個女人。”杜丰臣宣布道,知道這樣的聲量,他們的談
話并不會傳進房間里。
唐霸宇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像是突然間變成了石像般。他皺起眉頭,一時之間無法确定
自己究竟听見了什么。“什么?”他求證。
“小倭寇是個女人。”杜丰臣緩慢地勾唇微笑,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視線回到緊閉的房門上。
“我的女人。”他帶著笑補上這一句。[/color]
2008-10-19 06:14 PM
喵咪女
[color=dimgray]在“太偉集團”的台北總部里,莫安嫻如坐針氈地在沙發上改變坐姿,她伸手拉拉頸子上的領
巾,刻意避開唐霸宇審視的眼光,低頭喝著總裁夫人親手泡的咖啡。老實說,這咖啡還真不是普
通的難喝。
因為總裁以及几位高級干部的到來,眾人慌亂成一團,緊張地猜測著,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
情,會議總裁放下蜜月旅行,回到台灣來親自處理?
“前晚的事情,我很抱歉。”唐霸宇僵硬地說道,靠在皮椅上看著安嫻。“因為唐心的失蹤,
讓我太過緊張了些。是杜丰臣努力解釋,才讓我冷靜下來。”他看著表情冷漠的莫安嫻要不是莫
安嫻是女儿身,他大概仍會堅持把跟唐心同床共枕的家伙碎尸万段。
雖然聰明過人,但是一扯上寶貝女儿,唐霸宇的理智就全沒了,完全忘了唐心還只是個孩子,
根本做不出什么“坏事”……其實也難說,在遇見款款之前,他的男女關系也不干不淨,而几個屬
下全是女性公敵,天曉得會帶給唐心什么錯誤的影響?
“你能理解就好。”安嫻聳聳肩膀,看向杜丰臣,卻瞧見他若有所思的邪笑。那抹笑讓她十分
不安,就像是他掌握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她不停地猜測,他究竟是用什么辦法說服唐霸字的?
他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回她一個微笑,然后從容地走過來,徒然伸出手摸著她的唇邊,動
作雖然快,但是卻讓她嚇得魂飛魄散。“沾到咖啡了。”他將食指放進口中品嘗,挑起眉頭看她,
那神態邪魅到了极點。“你喜歡喝純咖啡?不加點糖嗎?”
莫安嫻嚇得几乎跳起來,在沙發上往后挪動著,只想要避開一些。“你——變態!”她僵硬地
說道。這种危險的男人,真該被關進監獄里去。
“你還不曾看過我真正變態的模樣。”他撂下謎般的話語,笑容沒有改變。
“你要變態是你家的事,不要來碰我。”她勉強維持著鎮定,其實心中已經害怕到极點。到底
是他已經看穿了她的偽裝,還是他根本就是男女不拘、來者皆收的雙性戀?
“小矮寇,這還稱不上碰‘你’。”杜丰臣微笑著,把這句話當成恭維,低下頭來靠在她耳邊低
語,滿意地看見她嚇白了臉,才直起高大的身軀,轉身走向唐霸字的桌前。
他伸手從皮箱里拿出一疊照片与資料,放置在桌上。“這是我這几晚在蔡震方身邊所搜集到
的。他跟其他公司接触的情形,以及一些竊取公司情報的管道,都在這里面了。不過深入敵境是
必須付出代价的,我雖然不常在‘太偉’露面,但是蔡震方大概也認出我了,他很快就會知道,你
已經開始怀疑。”
“你的效率比我想像得要好得多。”唐霸宇說道,低頭看著桌上的文件。在看見屬下販賣公司
情報的證据時,他的眼神變為冷酷。他要求屬下絕對的忠心,若有這類的事情發生,他絕對嚴懲,
半點也不寬待。
“若不是被某個標致的美人儿亂了心思,打斷了調查的程序,我的效率會更好些。”他的視線
瞟向安嫻,滿意地看見她緊張地側耳傾听。
“又有艷遇了?”雷霆冷哼一聲。他看出杜丰臣的態度有异,也加入惡作劇的行列。
杜丰臣微笑,毫不客气地大放厥詞,黑眸里閃動著調侃。“可不是,我在酒吧里英雄救美,
救下一個有著异國口音的美女;她因為心怀感激,所以熱情地以身相許。你們不知道,她的模樣
美得讓人終生難忘,再加上那軟軟的日本口音,那嬌吟起來的模樣——”
“住口,你在胡說八道!”安嫻忍無可忍,听不得他如此的下流,竟將真相扭曲成這樣,那一
晚他明明就拖著她滿街逃,哪來的英雄救美?
更過分的是,她輕易地就听出他口中所說,那個美麗的异國美人是誰。他怎么能夠把她說成
那樣?那一晚,他明明就只掠奪了她的物。
他轉過頭來,銳利的黑眸筆直地看進她的眼里。“你怎么能夠指控我是胡說八道?小倭寇,
當時你也在場嗎?”他步步進逼地問,索性無賴到底,嘴角的笑讓他看來十分邪惡。“你也瞧見那
异國美人對我投怀送抱,听見她的嬌喘聲嗎?”
安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被他气得几乎要發抖了。她咬著牙,恨恨地撇過頭去。這個男人
究竟可以邪惡到什么程度?
“嬌喘?”唐心听見不懂的字眼,很有求知精神地從辦公桌下探出頭來。“嬌喘是什么意思?
很嬌弱的喘息?代表身体很虛弱嘍?”她從唐霸宇的大腿間站起來,先看看臉色發青的爸爸,再
看看四周几個人,等待著答案。
“你躲在這里多久了?”唐霸宇皺著眉,認真思考起要把唐心盡快送出國去。要是再把人小鬼
大的女儿留在身邊,几年下來,大概會養出一個惊世駭俗的少女。
“我今天跟媽媽到總部來晃,听說你們要來開會,就先躲在這里了。”唐心回答道,又轉過頭
去看著杜丰臣,期待著他的回答。但是几個叔叔看來都有些尷尬,就連安嫻看來也臉色不太對。
她怀疑自己問了個很敏感的問題。
“你媽媽呢?”唐霸宇緩慢地眯起眼睛。
唐心聳聳肩,伸出手往辦公桌下抓去,將狼狽的方款款拉出來。
“嗨!”不知該說什么,款款尷尬地笑著,忐忑地看著丈夫,丰潤的臉微微地紅了。“霸宇,
我只是想你,所以才想躲在這里給你一個惊喜的——啊!”話還沒說完,她的手腕已經被丈夫扣
住,別無選擇的只能跌進他的怀里。
“你被唐心帶坏了。”唐霸宇語重心長地說道,額頭抵著嬌妻,呼吸著她身上香甜的气息。
偷听跟偷窺,從來都只是管家莫野堤的拿手好戲,從唐心小時候開始就傾囊相授。但是近朱
者赤、近墨者黑,相處的日子久了,就連單純的方款款都被帶坏,跟著唐心在四處偷听。
“爸爸,你還沒回答我呢!”唐心拉扯唐霸字的袖子,冷不防地,衣領被人往后拉起,她小小
的身軀在半空中晃啊晃。她往后仰起頭看見杜丰臣一臉的不贊同。
“唐心,嬌喘是指很舒服的意思。”商櫛風坐在一旁,就事論事地回答。
“不要教坏小孩!”杜丰臣啐道,低頭看著唐心。“小惡魔,這些談話內容不是小孩子該听的,
而這些問題更不是小孩子該問的。”他好整以暇地說道,把唐心拎到沙發上,遠离了皮椅上那一
對恩愛夫妻。
唐心冷哼一聲,那模樣有著超乎她年紀的成熟,漂亮的眼睛睨著杜丰臣。有几分的不以為然。
“我不該問?是你們心里有鬼,不敢回答我吧?只顧著說那個异國美人,天曉得那究竟是真是
假。”
“我好難過,你竟然跟小倭寇一樣質疑我。”杜丰臣用手護著胸膛,一臉夸張的模樣,看來引
人發噱。那高大的身影、以及俊朗的五官,使他看來的确有几分舞台劇演員的架勢。
“是你太不值得人相信了。”唐心撇撇嘴,轉過頭去拉著安嫻就往門外走去。“我好餓了,陪
我去外面買些餅干吧,不要再留在這里,听這個臭男人胡說八道。”小女孩拉住莫安嫻,很快地
消失在門扉之后。
辦公室中有几分鐘的沉默,方款款感到奇怪,忍不住從丈夫的胸膛上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
房內几個男人,每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其實,自從蜜月被打斷,匆忙回到台灣開始,一切似乎
就有些不對勁,唐霸宇的脾气本來就陰睛不定,這些日子來更是時常皺著眉頭。
“你不高興唐心跟著‘安賢’在一起嗎?我去把唐心帶開。”她誤以為唐霸宇仍在為先前的事情
气憤,遂提出建議。她也覺得丈夫的反應過度了些,但是太過寵愛女儿的父親總是有些一不可理
喻,她只是暗暗覺得有趣。
“沒關系,讓她們去吧!”唐霸宇說道,黑眸里沒有先前的怒气了。
“是啊,放心好了,反正小倭寇是絕對沾不了唐心的。”雷霆緩慢地說道,端起咖啡就口。
杜丰臣眯起眼睛,謹慎地看著好友,半晌之后才開口。“你知道了?”他有些詫异,沒想到消
息會傳得那么快。
“知道什么?小倭寇是女儿身的事情?”回答的是商櫛風,他溫文的臉龐上浮現微笑,愉快地
看著杜丰臣。“我們當然知道,老板前天晚上就告訴我們了。”他一向溫文有禮,卻也是几個人當
中眼光最敏銳的,但是竟然就連他都沒有看出安嫻女扮男裝的伎倆,可見安嫻的演技純熟。
杜丰臣以手覆蓋額頭,發出呻吟聲。“我還以為多嘴是女人的專長,沒想到我的老板以及好
友們,身為堂堂大男人,竟然也多嘴得可怕!”
“你這些話太侮辱人了。”唐霸宇沉著臉說道,抱著怀里柔弱無骨的嬌妻。他可是關心呢,竟
然被說成多嘴!
“是啊,關心好友的性向問題,是很重要的一件事。這些日子來,我們就眼睜睜看著你對小
倭寇動手動腳的,那眼神活像是要把人家吞進肚里,還以為你換了目標,狩獵的對象從美女變成
美少年。”商櫛風用關怀的語气說著,實際上口中的言語都有嘲弄的意味,他搖了搖頭,繼續說
道:“虧我們還那么關心你,怕你的新‘興趣’會染來奇怪的病,幫你跟醫院預約好時間,要做些
檢查呢!”
“真是謝謝你了。”杜丰臣咬牙切齒地說道,听出好友話里的諷刺。他和這些好友多年來一同
出生入死,雖然他們同樣优秀出色,但是每個人都善于嘲諷,不會錯過任何挖苦好友的机會。
轉過頭去,他瞪著老板唐霸宇。“這件事情你還告訴多少人?”他開始后悔告訴唐霸宇這個事
實。隱瞞小倭寇的真正性別,其實也是他的私心,几個朋友雖然优秀,但是對于美麗的女人絕對
不會放過,他可不希望有人來跟他搶奪這個從异國而來、美麗又聰明的女人。
“就我們這几個,不過唯獨沒跟款款說。”唐霸宇揉揉嬌妻的頭,愛怜地看著妻子。這一生曾
經冷硬無情,卻在遇見柔美的她時,他完全淪陷。“款款,別怪我,我知道你守不住秘密的。”
他太過了解她。
“莫老爹的孩子是個女的?”方款款不可思議地問,瞪大了眼睛,她好奇地翻閱著辦公桌上另
一疊關于莫安嫻的資料,看見一張又一張女裝打扮的安嫻。
“貨真价實,如假包換的女人。”杜丰臣咧嘴微笑,想起曾經親自“證明”過她的性別,他永遠
不會忘記,她美好的身子在他手下的完美触感。
在浴池中的那一夜起,他得知安嫻的真正性別后,困扰他多日的謎題終于解開,他馬上動用
在日本的關系,要人調查出她的背景。果不其然,她是“寶冢”的學生,女扮男裝的种种只是演技,
因為某個不明原因才在台灣改換男裝。他在得到資料時,嘴角有著詭异的笑容,像是窺見了旁人
不知的秘密。
“莫老爹為什么要讓他的女儿換成男裝?”方款款疑惑地問,看向丈夫。
“可能是想要讓他的寶貝女儿避開不必要的騷扰。”商櫛風嘲弄地冷笑,而后轉頭看著杜丰
臣。“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莫老爹沒有想到,杜丰臣只要是漂亮的,男女都不拘。”
雷霆點點頭,很盡責地諷刺好友。“基本上,莫老爹讓女儿接近杜丰臣,就是一個最大的錯
誤。”
“客气點,我可是知道‘他’是個女人后,才展開行動的。”他瞪了好友一眼,拿起一張莫安嫻
女裝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子長發披肩,五官清秀,美得剛柔并濟,他用手指輕撫過照片中女子的
輪廓,嘴上的笑容加深。
“莫老爹現在還好嗎?可以聯絡到他,向他詢問一些事情嗎?我好想知道,為什么他要讓好
好的一個女儿打扮成少年?”方款款說道。她原本對“安賢”就有著好感,清秀的少年跟唐心是很
相配呢!雖然差了十來歲,但是看唐心似乎也很喜歡“安賢”。
“告訴他,他的寶貝女儿即將成為杜丰臣的囊中物,他會火速赶回來的。”商櫛風說道,端起
手中的咖啡,已經看出杜丰臣對莫安嫻的心有所屬,相處那么多年,他還不曾看過杜丰臣對哪個
女人流露出那种眼神。
唐霸宇彎起嘴角,緩緩地勾出一抹微笑,那笑容有几分幸災樂禍。長年被莫老爹嘲弄,終于
老天有眼,讓他稍微能夠抒發一些怨气,想到莫老爹的狼狽模樣,他有几分愉快。
“不必通知莫老爹,我先前得到消息,他已經啟程回台灣了。”
“他不是在療養院里養病?”雷霆詫异地挑起眉。
“先前是的,但是几天前療養院勒令他馬上搬离,不許他繼續留在院中。”
“為什么?”方款款不解,善良的她有些擔心莫老爹的病情,完全沒有想到那個狡滑的老人只
是在裝病。
“偷窺。”唐霸宇嘿嘿冷笑几聲,很高興狡滑的老人終于遭到報應。“他躲在療養院里還是死
性不改,用著從台灣帶去的高倍數望遠鏡偷窺。療養院可不像是唐家,由得他作威作福,東窗事
發后,他馬上被遣送回國,大概明天就會回返台灣了。”
“莫老爹要是回到唐家,看見寶貝女儿成了杜丰臣的佳肴,大概會气得腦中風吧。”商櫛風繼
續微笑。表面上他是溫文儒雅的,但是只有少數人才看得出來,他的笑容里也有几分期待。
“禍害遺千年,他不會那么早就斷气了。”唐霸宇揮揮手,顯然很期待看見老管家被气得臉色
發青的模樣。
這些年來莫老爹在唐家橫行霸道,已經遭來不少的“民怨”,這一次眾人全都嘴角帶笑,等著
欣賞莫老爹狼狽的臉色。[/color]
2008-10-19 06:15 PM
喵咪女
[color=dimgray]繁華的台北如同世界上每一個高度開發的城市,便利商店林立街頭,在“太偉集團”的大樓附
近,有著几間便利商店,唐心愉快地抱著大包小包的零食,跟在莫安嫻的身后走出店門口。
“要吃點餅干嗎?”唐心拆開一包餅干,很慷慨地遞到安嫻的面前。
安嫻搖搖頭,臉上的表情仍舊不太愉快。她還記得剛剛在辦公室中,杜丰臣奇异的舉動,臉
上的肌膚還有著他殘留的体溫,如今回想起來讓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發燙。
“也對,吃慣了日本精致的和果子,你大概吃不慣這些垃圾食物。”她津津有味地吃著。從小
就被家里管得嚴謹,不許她吃這些零食,聰明如她也知道這些零食不外只是碳水化合物及過多的
熱量,但是零食的滋味實在太好,她完全戒不掉。
“我不喜歡吃甜食。”
“所以你連咖啡都不加糖?杜叔叔的味覺還真厲害。”唐心搖頭晃腦地說道,捂著嘴偷笑。她
當然也看出杜丰臣對待安嫻的奇特態度,因為知道安嫻的真正性別,所以她只將這對成年人之間
的互動當成單純的男女情事。
“不許再提他。”安嫻咬著唇說道,在唐心的面前有些松懈,褪去了演技之后,她也只是單純
的女人,如今正被有著邪惡微笑的社丰臣逗弄得坐立難安。
“為什么不能?害羞嗎?”唐心這一次是正大光明她笑著,她抱著一大包的零食,在“太偉集
團”大樓前的空曠道路上跳躍著。因為是上班時間,所以路上沒有什么行人,她愉快地跑著,沒
有注意到路旁的草叢里陡然竄出几個黑衣男人。
安嫻敏感地發覺不對勁,迅速上前想要保護唐心。她認出眼前的几個男人里,還有著先前在
酒吧里見過的面孔,眼前的男人們都是蔡震方的手下,會突然出現在“太偉集團”前,一定不怀好
意。
想到唐心還是唐霸宇的掌上明珠,安嫻突然感到頭皮發麻。
因為撞上突然出現的男人們,唐心手中的零食洒了一地。她先是一愣,長年來被嬌生慣養的
脾气馬上浮現,她皺著眉頭,回過頭去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敢擋她唐家大小姐的路?
“這路那么大,你就不能夠——”唐心在瞧見黑衣男人們一臉凶相時,瞬間很聰明地開上嘴
巴,連零食也不敢要了,緩慢而謹慎地往后退去。“呃,算我不對好了。”她很懂得見風轉舵的。
“就是這個小鬼?”其中一個黑衣男人問。
“沒有錯,這小鬼跟照片上一模一樣。蔡老大吩咐,一定要捉住她”否則兄弟們接下來几個月
的薪水就沒著落了。”男人歹毒地說,并且不怀好意地踏步上前。
“我警告你們,不要叫我小鬼——”唐心听不下這些人詆毀的稱呼,原本還想抗議,但是在听
見他們討論著要綁走她的話語時,她再也不堅持,馬上轉頭開始逃命。
“該死的,別讓她逃了!”男人們火速追上前,在他們眼里,唐心就等于是一張長了腳的空白
支票,代表著他們往后的薪水,怎么能讓她逃走?
其中一個手腳較快,飛快地往前一扑,就將唐心扑倒在地。他嘴角泛起獰笑,但是那笑容還
沒擴大,便被一個從旁竄出的單薄身影毫不留情地賞了一腳,那一腳踢得很重,踢斷了他的門牙,
讓他只能捂著嘴大叫。
“安嫻!”唐心看到救兵,馬上爬起來躲在安嫻的背后。
“該死的!嘴上沒毛的小子,不要來擋路,老子們要辦正事。”男人怒吼著,看見同伴被踢得
滿口鮮血,心中不由得升起怒火,完全忘了自己是只欺負弱小的卑鄙角色。
“我不會議你們帶走她的。”安嫻冷冷地回答,其實心中七上八下。她再怎么說也只是個女人,
不可能打得過成年男人,更何況還是一群為數眾多的男人;而她在酒吧里見識過,這些人可以有
多么歹毒。
“那就試試看。”男人一偏頭,霎時一群人一擁而上,將安嫻撞倒在地上,開始朝她拳打腳踢,
每一下都是用盡全力的。
她護住頭部,根本無法反抗,只是覺得疼痛,被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她狼狽地翻滾著,在
這個時刻還有些自嘲地想到,自己是多么不自量力,竟然与這些冷血的打手為敵。隱約也猜出來,
這些人要綁架唐心,應該是跟蔡震方的案子脫不了干系。但是她現在連自保都困難了,即將被活
活打死的人,還能夠想到什么案件?
她想起杜丰臣,突然很气憤他,為什么在酒吧里那么危險的場面,他能夠現身保護她,而如
今卻看不到他的身影?
“不許打她!不許打她!”唐心一看情勢不對,連逃走也忘了,她看著安嫻被這些人胡亂打
著,心里好慌好慌。她往前跑了几步,卻狼狽地跌倒在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安嫻被那些男人毒
打著。
心里正在絕望之際,几個黑影籠罩了她,唐心勉強抬起頭來,惊喜地看見杜丰臣等人,高大
的身影看來很有分量,黑眉緊皺地看著黑衣人。尤其是杜丰臣,在他看見安嫻被人攻擊時,那雙
眼睛變得好可怕,看樣子他准備將那些不知死活的黑衣人碎尸万段。
“小姐,沒事吧?”商櫛風拍拍她衣衫上的塵土,体貼地將她抱起來。
“我沒事的,快救救安嫻,那些人要打死她了。”唐心焦急地喊道。
“別急,杜丰臣會處理的。”雷霆好整以暇地說,知道眼前這些黑衣人惹上了杜丰臣,就等于
是買了通往急診室的單乘票。
“把小惡魔的眼睛捂上。”杜丰臣淡淡地說道,不愿意小女孩看見接下來的凶殘畫面。他原本
就不是善良無害的人,他有仇必報,況且這些人還傷了他的安嫻。外表的慵懶,其實在掩飾著內
在銳利,只有少數人才知道,他是個最危險的人物。
黑衣人們也感受到杜丰臣不凡的气勢,在疑惑与恐懼的气氛下不由自主地停下動作,只能緊
盯著他,怀疑著他會有什么動作。
安嫻好不容易才躲開眾人的拳打腳踢,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得差不多了,她狼狽地忍著身上
各處的疼痛,爬起來站在一旁喘息著。她的手顫抖地握住衣襟,知道身上的傷并不是很嚴重,但
是眼前的社丰臣反而讓她更加恐懼。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該跟黑衣人一起逃走。
“小倭寇,沒事吧?”他的語气平淡,甚至沒有看向她的方向。
她搖搖頭,口中像是被塞了棉花,因為見識到他的真面目而無法開口。她只是直覺地知道,
自己是安全的了,有了他的保護,沒有人可以傷得了她。這個認知讓她的身子頹然軟倒,坐在地
上愣愣地抬眼望著他。
先前,她是錯得多么离譜,竟會以為他只是重看不重用的繡花枕頭。
黑衣人沈不住气了,其中一個凶惡地往杜丰臣揮拳,攻勢凌厲的拳頭竟在半空中就被攔下。
黑衣人奮力掙扎著,卻發現根本就掙不開杜丰臣的鉗制。他惊訝地張大嘴,愣愣地看著杜丰臣,
看進那雙充滿憤怒火焰的眼睛里。
“你是用這雙手傷小倭寇的?”他的表情平靜,只有那雙眼睛泄漏了他的憤怒,杜丰臣全身的
肌肉緊繃著,像是蓄勢待發的野獸。他握住黑衣人的手腕,陡然揚起一抹冷笑,然后毫不客气地
用力翻轉,霎時一陣響亮的碎裂聲彌漫四周。
那人惊駭地慘叫著,手腕在一瞬間已經被杜丰臣折斷,而眾人的臉色則在同一時間“刷”地蒼
白似雪,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難以想像眼前的男人怎么會有那么可怕的力量?先前只是被握
住手腕,他就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如海洋般內蘊深沉的力量;而從對方經松的態度看來,似
乎折斷他的手腕只是牛刀小試,還不曾用上全力。
几個男人做著困獸之斗,蜂擁而上,想用人海戰術攻擊。但是每一個接近杜丰臣的男人,全
被狼狽地打回地上,男人們呈放射狀哀嚎著飛出去,摔跌在地上。
“別弄出人命了。”商櫛風溫文地提醒道,用手覆蓋唐心的眼,完全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眼
前這些人是咎由自取,可以看得出來大概全都是蔡震力的屬下,只是為了錢而來擄人的烏合之
眾,不可能是杜丰臣的對手。
杜丰臣冷笑著。“他們在攻擊小倭寇時,就該知道會有這种下場。”他抓起其中几人,毫不留
情地迎面給予一拳,嚇得腿軟的男人們全被打昏在地上。
他一路解決掉那些男人,之后筆直地朝莫安嫻走來,那气勢像是足以掃蕩任何膽敢擋在他面
前的阻礙。他的眼睛不再看向那些被打倒在地的無用角色,反而直視著她,像是她才是怕今生最
想要的目標。
安嫻直覺地想逃,她當然看出他的眼神有异,那不是友善的眼神,反而炙熱且饑渴,懇求著
她的付出。基于女性本能,她有几分的慌亂,不知道是否付得出他所要求的;她慌忙地起身,轉
身想逃,只想快些避開他。
但是,太遲了,她注定要被他所擒——
他的手勾住她的衣領,嘴角帶著那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緩緩地將想要逃走的她往怀里拉。“小
倭寇,別害怕,你受傷了,我會照顧你的。”他繼續微笑著。
安嫻別無選擇地只能愣愣地看著他,被他打橫抱起,抱進“太偉集團”的大樓里去。
為什么他剛剛的那句話語,听來竟像是……一句永久的承諾?[/color]
[color=#696969][/color]
[color=red]如果好睇既;;[/color]
[color=red][/color]
[color=red]留個cm``[/color]
[color=red][/color]
[color=red]thx=][/color]
2008-11-8 04:55 PM
喵咪女
[color=dimgray]高級干部抱著一個清秀而狼狽的少年進入大樓的消息,馬上就傳遍了整棟大樓,許多好奇的人趴
在窗戶上偷看著。高大的男人抱著少年,那情形看來十分的詭异,但是又有著某种說不出的協調
感,就像他們原本就是相屬的。
“發生什么事情了?”唐霸宇從辦公室內走出來,抱起渾身髒亂的女儿。他的臉色陰沉,暗示
著憤怒的情緒。身為“太偉集團”的總裁,家人的确不時受到威脅,雖然每次都逢凶化吉,但是他
不容許家人受到半點的危險,因此任何膽敢對他家人不軌的歹徒,他絕不寬待。
“剛剛在外頭有一些不怕死的家伙,想要綁走唐心。”商櫛風淡淡地說道,伸手拍拍身上的灰
塵,禮貌的模樣看來十分溫文。
“是蔡震方的人,他在酒吧里大概認出我了,知道販賣情報的事情被泄漏,所以狗急跳牆地
想孤注一擲。”杜丰臣說道,仍舊抱著莫安嫻,不肯放她下地來。
眾人的討論焦點都落在蔡震方的身上,面對杜丰臣始終抱著“莫安賢”的怪异景象,反倒沒有
多說什么,他們自然的態度就仿佛眼前的這一幕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我已經通知大樓內的警衛,注意蔡震方的行蹤。我想,他大概還不知道屬下的行動已經失
敗,在短時間內還會做困獸之斗。”雷霆沉穩地說道,轉頭看著窗外,淡漠無情地聳聳肩。“至于
大樓外躺的那些人,就不用理會了,為那些人渣叫救護車只是浪費了。”
“很好,各自進入瞥戒狀態,我要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知道,背叛我、危及我的家人會有什
么下場。”唐霸宇冷笑几聲,抱著女儿往辦公室內走去。
雷霆与商櫛風點點頭,只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也各自离開。
“放我下來。”安嫻臉色微紅地抗議著,她還是男裝呢,他怎么能夠這樣抱著她?看在別人眼
中不是奇怪到极點嗎?
“你受傷了。”他不容辯駁地說道,罔顧眾人好奇的眼光,以及老友們嘲弄的表情,筆直地將
安嫻抱進他在“太偉集團”大樓內專屬的辦公室里。
一進入室內,安嫻慌忙地下地,但是因為先前遭到的攻擊,她的雙腿有几分鐘几乎便不上力
气。她的身子晃了晃,還是只能握住杜丰臣堅實強壯的手臂。她從來不曾依賴過誰,但是依賴他
的感覺并不難受,他雖然浪蕩不羈,但是卻在危急時會提供她最安全的保護。
“都只是一些擦傷。”她不安地回答,抬頭環顧室內。這是一間豪華的辦公室,有著最精良的
辦公設備,但是很顯然地不常被使用。她看見辦公桌上有著他的名牌。
他看出她的疑惑,主動解釋。“這是我專屬的辦公室,要是事情太緊急,就會住在這里。里
面有浴室跟臥室,你去清洗一下,我去派人送衣服上來。”他說道,那神態几乎与唐霸宇無异,
同樣地冷靜果斷。
“有這么好的辦公室,你為什么還要窩在那間倉庫里?”她無法理解,不疑有他地往浴室的方
向移動,忽略了在身后,他的眼神過度炙熱地緊盯著她的身影。
“我悠閒慣了,坐不住辦公室的。”他的嗓音緊繃著,聲音十分不自然。表面的冷靜其實是在
壓抑著內心的激動,他不斷告誡自己,不要打草惊蛇,在這緊要關頭是要好好安排才是,否則到
嘴邊的肥肉恐怕又會給逃了。
他已經下定決心,不會讓她有逃离的机會,這一生他是要定她了!
安嫻點點頭,沒有做細部的追問。她一身的泥巴塵土,實在很不舒服,在听見這里有浴室時,
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清洗。走進浴室的她完全沒有想到,身后的杜丰臣其實心怀鬼胎。[/color]
2008-11-8 04:56 PM
喵咪女
[color=dimgray] 溫熱的水洒在身上,沖走了泥沙与塵土,也帶走了肌肉上的酸疼。莫安嫻閉上眼睛享著熱水
的照拂,雪白的嬌軀在熱水下變成粉紅色,假發早就被遺忘在一旁,長及臀部的黑發覆蓋在身上,
讓她看來十分的女性化。
修長的身段在水霧中,隔著半透明的彩繪玻璃,呈現出最誘人的一幕景象,足以讓任何男人
血脈賁張。她掬起水花,洒落在肌膚上,渾然不知此刻的一舉一動已經落入一雙猶如火焚的銳利
黑眸里。
浴室的門被關上,輕微的聲響讓她震惊得停下動作,在淋浴間里沒有任何可以遮蔽的物品,
她用雙手環抱住自己,緊張地瞪視著彩繪玻璃上所映出的高大身影。
這里是專屬辦公室里所附設的浴室,誰有膽子敢進來?疑問在她腦海中成形,旋即得到解
答。她根本不是受到保護,而是闖進了狼窩里,這里可是他的地盤,而他先前的舉止,又表明了
他對她的居心匝測。
“小倭寇,先前那場運動,讓我的身上也沾了不少泥沙,怪不舒服的。再說等一下又要去開
會,我總不能穿著這身破爛衣裳、蓬頭垢面地去開會,時間實在緊迫啊!”他在彩繪玻璃外感歎
著,一面煞有介事地開始脫衣服。
安嫻緊靠在牆壁上,全身的血液都變得冰冷了,她緊盯著彩繪玻璃,因為感受到危机而不由
自主顫抖著。
“我馬上就洗好了,再給我几分鐘。”她連忙建議著,恐懼先前的事件會重演。當時他喝得
爛醉,還可以勉強隱瞞過去,但是此刻他無疑是清醒的,她還能欺騙下去嗎?
“不用急了,我們一起洗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你知道的,時間就是金錢,況且老板要求員
工要守時。”他說出一個又一個牽強的理由,嘴上的微笑緩緩擴大,已經剝除了最后一件文明束
縛。
“不要進來……”她發出絕望的哀鳴,眼睜睜看著浴室的彩繪玻璃被推開。她無處可躲,只
能可怜兮兮地縮在角落里,瞪大眼睛看著他,心中隱約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
他站在那儿,高大而黝黑,結實的男性体格充滿了美感及威脅,讓人移不開視線;赤裸的身
軀上有多處傷痕,像是戰士的勳章,此刻的他看來狂野而充滿侵略性,像一頭野獸,執意要來捕
捉屬于他的獵物,銳利的黑眸里有著情欲的火焰,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啊,小倭寇,這真是個惊喜啊!清秀的少年竟然有著這么漂亮的女性胴体耶!”他嘴角的
笑容不減,手中還勾著那條原本束縛著她胸部的綢帶。“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我會在外面發現
這條活像是纏腳布的怪東西。”
“我可以解釋的。”她虛弱地說道,知道一切全都毀了,此刻罪證确鑿,她根本沒有辦法圓
謊。她此刻赤裸的嬌軀、柔美的女性曲線已經證實了一切。她看見他眼里的炙熱,屬于女性的直
覺讓她慌亂地想避開。
潮濕的長發只勉強覆蓋住她瑩白的身軀,但是卻提供了更多的想像空間,無助的模樣美得讓
人喘息。他必須深呼吸,才能克制血液中的狂潮。
原本就知道她是美麗的,先前浴池中的那一夜的情形還深深烙印在他腦海里,他不斷地想起
那一幕,身軀因為渴望她而疼痛著。
“很好,我也正打算好好地听你解釋,我們有很長的時間,你可以慢慢地說。”他的笑容看
來十分邪惡,松開手中的綢帶,他無視于自身的赤裸,大步走近她。
他剛剛不是說在赶時間?怎么這會儿變得有時間可以听她慢慢解釋了?她混亂的神智里隱
約感受到不對勁,很努力地想把身子縮成一團。“最起碼你要讓我穿上衣服啊!”她絕望地說道。
但是他置若罔聞,堅實的男性雙臂握住她的粉肩,將她從角落里拉起,執意要審視她美麗的
身段,飽覽她無瑕的身子。他的眼里有著火炬,像是可以燒穿任何的東西,視線不曾离開過她的
身子。
“欺騙的人沒有要求的權利,小倭寇,你欠我的不僅僅是一個解釋而已。”他緩慢地說道,
灼熱的气息吹拂著她的頸項。
她的身軀因為羞窘而泛著誘人的粉紅色。她從不曾在任何男人面前如此暴露,先前在浴缸
里,雖然与他的身軀接触過,但是那時還有浴水遮掩,而他也醉得神志不清,不像是此刻,她的
所有都在他的眼前一清二楚地呈現,根本無處可躲。
他仔細看著她,單手握住她的手腕,往后靠在牆上,之后打開水龍頭,讓溫熱的水淋在兩人
身上。他眯起眼睛,只有急促的呼吸證明他的情緒正因她而激動著。
“小倭寇,你簡直該死到家了,竟然將這些隱藏起來。”他的聲音低啞,在訴說的同時,炙
熱的唇落在她顫抖的肌膚上,沿著她的眼,緩緩地往下吮吻,不錯過任何細微處。
她咬著唇,克制著不在他的吻下發出聲音,喉間翻滾著貓咪般的細細呻吟,她勉強維持著理
智。她當然要將女性的身軀隱藏起來,瞧他目光如火的模樣,她要是以女性身分回到台灣,杜丰
臣大概曾往最短的時間內就窮追猛打,執意將她追求到手。
他托起她的下顎,長指滑過她的唇,邪惡的笑容沒有減少,反倒還加入几分調侃。“我現在
才發現,你長得跟我先前所救的异國美女很像。是啊,實在太像了,簡直就是同一個人!”他逼
近她的臉。
“什么被你救?你根本就只是帶著我逃命而已。”她激動地回嘴,想起他先前的胡說八道。
“啊,難怪我在宣揚的時候,你會气成那樣。”他逗弄著她,低頭輕吻著她胸前的雪白丰盈,
輕啃著她丰盈上的粉紅色花蕾,直到那花蕾綻放。她喘息著,四肢因為他的侵襲而軟弱著。“我
還是能讓你嬌喘的,不是嗎?”他坏坏地說道,抬眼看著她。
“住手!”她掙扎著,抗拒著他,同時也抗拒著自己。雖然有溫熱的水花淋洒,但是她的身
子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同時在發冷与發熱,他的親匿在她体內點燃了一把火炬,讓她難耐地掙
動著。
他的手滑下她的頸項,黑眸里有著激狂的火焰,等待此刻已經太久,他期待著能夠得到她。
“我記得這個,柔軟、丰盈,”他的手由她的酥胸往下滑去,經過她的纖腰,流連忘返地游走
著。“纖細。”他低頭吻上她的身子,黝黑的手繼續往下探去。
“你記得?那時你醉得神志不清。”安嫻勉強說道,想要擺脫他的擁抱,奈何他的雙臂像是
鐵條般,緊緊地擁抱著她的身軀,讓她根本無處可逃。
“小倭寇,你該改改日本人不知變通的性格。”他如謎般地說道,嘴角勾起一抹詭异的笑容。
“我忘了告訴你,我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再多的酒也不足以讓我喝醉。”他抵靠在她的耳邊,
灼熱的气息吹拂著她。
安嫻整個人僵住了,像是被水泥定住般,一瞬間只能愣愣地看著他,在腦子里消化著他所說
的話語。
怎么料得到,他竟然邪惡到這种地步,竟然——
“但是,那時我已經敲昏你了。”她愣愣地低語著,努力回想那一夜的种种。
“要是那么輕易就被敲昏了,我還能在江湖上混嗎?我最美麗的小倭寇,那叫演技,你是最
清楚不過的,不是嗎?”他完全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憤怒的紅潮襲上臉龐,她終于從震惊中醒來,一雙眼睛閃爍著憤怒之火,逼近他那張帶著該
死笑容的臉龐。“你知道了?你知道了!從那一晚之后你就知道了,而你竟然還在戲弄我?”她
憤怒地敲擊著他堅硬的肩膀,但是他的身軀太過結實,拳頭落在他身上竟然沒有半點用處。
“沒錯,我是在戲弄你。小倭寇,我在懲罰你,懲罰你欺騙我,竟敢將這美麗的模樣隱藏起
來,不愿讓我欣賞。不要急著責怪我,是你先開始這場欺騙的戲碼,我們互不相欠的。”他臉上
仍是那無賴的笑容。
“該死的你!”她激烈地咒罵著,甚至潛意識里想用咒罵來轉移此刻太過強烈的情欲氛圍。
“我只是照你的希望,陪著你演戲。”
他不由分說地吻上她怒張的小嘴,不讓她有繼續發言的机會,占有了柔軟芬芳的紅唇,靈活
的舌探入她的口中,糾纏著她的小舌,吸吮著她口中的甜蜜。他將她的手腕往上高舉著,恣意享
用著她臣服的模樣。
赤裸的身軀間沒有任何的阻礙,他們的身軀同樣原始而美麗。
安嫻只覺得天旋地轉,身子因為他的侵犯而軟弱。她無法否認,她其實也渴望著他,但是怎
么能夠承認,她竟然會愛戀上這個無賴般的男人。
她回應著他的物,試著用他的方式回吻他,在听見他低低的男性吼叫聲,感受到他高大的身
軀顫抖時,心中有著陌生的驕傲。這么強大的男人,竟因為她的細微動作而顫抖,她并不是唯一
被情欲影響的人,他同樣也被她所影響。
原來,先前的那些舉動在戲弄她之外,也是因為渴望著她,所以他的視線始終是灼熱地、不
停地跟隨著她。他早就揭穿了她的真面目,看穿她偽裝之下的美麗。
安嫻感受到他下腹的堅硬欲望,輕抵著她敏感的花核,緩慢而持續地碰触她,學著口舌輕探
的韻律,暗示著即將來到的占有。她的芙面是燙紅的,是因為羞怯,也因為初嘗陌生的情欲。她
不曾体會過這樣的渴望,他帶給她的感覺,讓她有些恐懼。
他的指滑過柔軟白皙的小腹,之后大膽地探進她最柔軟的敏感處,輕揉著那里的花瓣,緩慢
地探入她的濕潤中。他緊盯著她的眼,看著當他的指探入她体內時,她惊慌与難耐的模樣,美麗
得讓他歎息。
“不要……”她慌亂羞怯地想制止他的入侵,但是他高大的身軀擠進她的雙腿之間,讓她根
本無法并攏,只能將最脆弱的柔軟暴露在他眼前。
“我也記得這個,緊窒而溫暖。”他的話語里充滿了煽情的意味,灼熱的字句緩緩地吐在她
發燙的肌膚上。他緩慢的抽出与探入,模擬著即將到來的纏綿。他的欲望堅硬而疼痛著,几乎等
不及要占有她。
安嫻在熱水的淋洒,以及他的誘惑下喘息呻吟著,被夾在他的身軀及牆壁之間,她根本無處
可逃,而他所撒下的情欲之綱,更是讓她難以逃离。
“你呢?你記得嗎?”他詢問著,努力誘惑著她,不給她喘息的机會。
“不。”她激烈地搖頭,不愿意給他該有的反應。他那么無賴,不停地戲弄著她,她怎么能
夠給予他激烈的回應?
“是嗎?那么我應該再努力一點,看看是否能夠喚醒你的記憶力。”他微笑著,毫不放松,
撤出拇指輕揉著她敏感的花核,仍舊持續著進入、撤出的動作,看著她在他怀中翻騰著,身軀染
上美麗的紅暈。
她的身子顫抖著,因為小腹處傳來的陣陣電流,過多的狂喜竄過它的身軀,讓她無法思考,
原先緊握著他的手腕是想要移開他的手,如今卻緊緊地將他的手按在原處,她因為那些狂喜而無
法思考。她緊緊地閉上眼睛,身軀劇烈顫抖著。
“小倭寇,我不曾忘記過,你是個多么熱情的小東西。”他低語著,看著在高潮中美麗得不
可思議的她。她的柔軟幽徑緊密地包裹著他,溫暖而濕熱,情欲的花蜜沾惹了他的指,在他的誘
惑中,潤滑了他的進占。
安嫻神志不清地喘息著,別無選擇的只能緊抱住他。她還在先前的激烈高潮中震顫著,感覺
就像是飄浮在海面上,過多的狂喜還沒有褪去,她只覺得一切都如此的不真實。
她隱約地感覺到,身子被杜丰臣抱起,离開浴室,之后落在柔軟的床上。她悠悠地張開濕潤
的眼,看著居高臨下俯視她的社丰臣;他的身軀高大而黝黑,在此刻看來十分的性感,那原始的
魅力,可以誘惑任何的女人。
兩人的身体還是潮濕的,水珠滴落在地上及床墊上。
“我們會把床弄濕的。”她不安地低語,感受到床單干爽的触感。
“別去理會那些。”他不以為意,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慵懶地抬起手,撫過他身上的一些傷痕,好奇地探索著,換來他不由自主的抽气。
“為什么會有這些傷?”她小聲地詢問著,感受到他高大的身軀緩慢地將她壓入柔軟的床
墊。他炙熱的身軀像是一座牢籠,牢牢地困住了她,他的怀抱就是她如今的天地。
“以前在警界時留下的紀念品。”他淡然說道,輕描淡寫地避開那些惊險的場面。他現在可
沒有心思談過去的冒險史,所有的神魂早就被她奪去,他是如此饑渴地想要她。
她詫异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原來她先前看到的只是他的外表,掩飾在慵懶的
外表之下,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戰士。她其實早該知道的,靈魂里早就感受到他的优秀,但理智
偏偏還要抗拒,她是多么的愚蠢,沒有看清彼此之間的渴求。
他低下頭吻著她。“小倭寇,我要你,你能感受得到嗎?”他低喃地說道,黝黑的身軀摩弄
著她的柔軟雪白。要他說出這些話其實是困難的,他雖然外表浪蕩不羈,但是在遇見真正傾心的
對象時,才會說出這些話語,他是真的想要她,但不僅僅是這一次,他多么想要將她長久地留在
身邊。
他的手覆蓋住她渾圓的臀輕捏著,愛撫帶著占有性,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他抱緊她,
堅硬的欲望抵著她的花核,證明了他的情欲。[/color]
2008-11-8 04:56 PM
喵咪女
[color=dimgray]她無法回答,只能顫抖著,原先慵懶的情緒褪去,她再度被他撩撥。她怎么會感受不到?他的
身軀緊貼著她的,緊繃的肌肉環抱住她,像是要將她融入胸膛里。
他擠進她的雙腿之間,俯視著無助的她,將她的雙手舉高,炙熱的唇落在她敏感的頸部肌膚
上,緩慢地舔吻啃咬。
安嫻在顫抖著,知道即將成為他的女人。她還來不及跟他說,告訴她是初次,但一切遲疑都
是枉然的,她也被他誘惑得如此想要他,她也不能再等待。
“丰臣……”她低語著他的名字,瞪大眼睛感受到他的指輕揉地撥開她的花瓣,之后巨大的灼
熱輕触著她最敏感的一處,兩人的眼睛緊鎖住對方,在彼此的眼里看到自己。
他弓身一挺,堅硬的欲望滑入她的体內,突破了那層處子的薄膜。在他發覺時,一切已經太
遲了,她緊閉上眼睛,承受著疼痛。他想要撤開,但是她緊抱住他的身軀,不許他离開。
“不,別走。”她喘息著,等待著那陣撕裂般的疼痛快些過去。他已經在她体內了,巨大而灼
熱,像是在她体內注入一把火焰,從內部將她焚燒。
“為什么不告訴我?”他困難地說道,沒有想到她仍是處子之身。
杜丰臣俊期的臉龐上都是苦苦克制的汗水,他用手肘撐著身子,懸宕在她之上。她是那么的
柔軟溫熱,緊密地包裹著他,帶給他難以言喻的狂喜,他是費盡自制才能克制,不像是個莽夫般
急速地要了她。但這可是一件最可怕的酷刑,天曉得他有多么想要她。
“那不重要的。”她喘息著回答,擠出一抹微笑想安撫他。“再說,已經不那么痛了,我剛剛
只是被嚇著。”她解釋著,因為他的存在而感到新奇,她試著動了動,卻詫异地感受到他的欲望
在她体內滑得更深些。
“小倭寇,別動。”他呻吟著,沒有想到會經歷如此甜美的折磨。
“真的不痛了。”她繼續說道,雙手撫在他的胸膛上,嘗試著吻他緊繃的肌膚,想要安撫他。
在看見他為她如此的擔憂時,她的心里有著甜美的暖流,感受到被疼愛的愉快。
“但愿如此,小倭寇,因為我實在無法忍耐了。”他低語,伸手到兩人結合處,長指沾上她的
花蜜,撫弄著她的花核,之后開始緩慢地抽動,享受著她緊密的包裹。
狂喜在她的体內爆發,因為他的律動,讓那些火焰更加炙熱,她很快地遺忘了疼痛,那么多
的快感在刺激著她的身子,她雖然生澀,但是仍舊能順從本能,在他的身下拱起身子。伴隨著他
有力沖刺的,是她柔軟的嬌喘,她几乎無法承受他所給予的,他是個太過慷慨的情人,奮力地在
她体內移動著,帶來惊天動地的喜悅。
他的灼熱欲望在她的花瓣間挺進,驃悍地沖刺移動著,用最癲狂的動作帶給兩人歡愉。他緊
握著她的腰,唇吸吮著她的粉紅色蓓蕾,感受到她激烈的心跳。
安嫻緊閉著眼睛,雙手攀附著他高大的身軀,承受著他有力的沖刺。當她睜開眼睛時,他盛
滿情欲的黑眸緊盯著她,專注著她的每個反應。
“還會疼嗎?”他用暗啞的聲音詢問,手指仍舊沒有放過她,在她敏感的花瓣間揉弄著。
她無法回答,只能呻吟著,仰起頭露出雪白的頸項,感受他益發急切的沖刺,當他的指揉弄
著她腿問的喜樂之源時,她逐漸感受到漸增的壓力在体內累積,她瞪大眼睛,顫抖地承受著他的
沖刺。
他凝視著她夢幻般的眸子,原先溫柔緩慢的動作,隨著力量的增加,逐漸變得深刻而激烈,
他的欲望深埋在她柔嫩的体內,帶給她最徹底的喜悅。
“跟著我,在我擁有你的時候,好好地看著我。”他專制地說道,繼續在她的体內移動,感受
著她溫柔甜蜜的緊縮,知道她即將碰触到那燦爛的終點。
“丰臣——”她喊出他的名字,狂喜的浪潮太過激烈,她再地無法承受,在他的沖刺下,她感
受到那知煙火般的爆發。她顫抖地呼喊著,猜測著今生大概無法再离開他的怀抱。
他發出男性的滿足低吼,在她体內做出最后的沖刺,之后將灼熱的种子釋放在她的深處。他
不曾如此忘情地与哪個女人纏綿,更不曾給予任何女人為他孕育子嗣的机會。但是他已經太過在
乎安嫻,甚至私心里希望著,能夠讓她怀了他的孩子,將她永遠的留在身邊。
想到她為他怀孕的模樣,他几乎沖動地想再要她一次。
但是她初嘗男歡女愛的事實,讓他不舍得在初次就要得她太多,深深的怜惜情緒在他胸中升
起,他緊緊擁抱她癱軟如棉的身子半晌,之后俐落地下床,進入浴室中拿出一條溫熱的濕毛巾,
溫柔地擦拭著她腿間的血跡。
“如果你事先告訴我,我會溫柔些的。”他輕柔地擦拭著她的身軀,關怀地問著她:“我是不
是要得太多?你還會疼嗎?”
無法回答那些羞窘的問題,安嫻索性將燙紅的臉埋在枕頭里,不敢看向他的表情。她不知道
該用什么態度面對他,在兩人激烈的纏綿過后,她的身上被烙上他的痕跡,今生注定是他的女人
了。她知道他有多么固執,更感受到他需索她的堅決,他是不會放她离去的了;而她,正歡迎著
他的囚禁。
“安嫻。”他呼喚著,頭一次叫喚她的名字,男性的嗓音十分溫柔。
“我好累,讓我睡一下。”她發出微弱的請求,不愿意跟他討論先前那些令人羞紅臉的問題。
杜丰臣不再逼迫她,只是張開雙臂將她納入怀抱中,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胸上,暗暗決定要這
樣擁著她一輩子。
在他胸膛上昏然睡去之前,她還勉強想起他先前所說的話。
“你說謊。”她喃喃低語著,其實已經逐漸進入夢鄉。
“我說謊?我哪里說謊來著?”他滿意地摟著怀中的小女人,挑起濃眉。
她更往他寬闊的胸膛靠去,用臉揉揉他堅實的胸肌,打了個呵欠。“我們兩個一起洗,根本
不能節省時間。”[/color]
2008-11-8 04:57 PM
喵咪女
[color=dimgray] 莫安嫻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枕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有力的心跳,她竟睡得那么香甜。
而先前的歡愛也耗去她過多的体力,讓她深深地沉睡著,倚靠在杜丰臣身邊,就像是能夠度過一
輩子。
從辦公室里的光線猜測,白天大概已經消逝。她掙扎著起身,身下隱隱傳來些許酸疼,讓她
想起先前激烈的纏綿,她的臉紅了,勉強將視線投向時鐘,這才發現已經超過下班時間。
几乎是她一有動作,他就已經清醒了,睜開銳利的黑眸,眼里帶著寵愛,嘴角的笑還是一如
往常,坏得像是個無賴。
杜丰臣將試著爬下床的安嫻重新拉回怀中,炙熱的唇落在她的頸項上,吸吮著她的肌膚。“我
簡直不想放開你,想將你留在這里,先待上一、兩個禮拜,等我稍微能夠离開你時,才放你出去。”
他歎息著,滿意地在她身上聞到屬于他的气息。
“不行的,我們待了那么久,他們一定會覺得很奇怪。”安嫻緊張地說道,連忙推開他想跳下
床去打點。她成功地推開他的怀抱,包著大毛巾,走入專屬辦公室中,發現在沙發上有著嶄新的
衣衫。
她拿著衣衫走回臥室,眉頭緊皺著,困扰地看著那件嶄新的淡藍色衣裳。“你怎么幫我拿了
女裝來?我不能以女裝扮相面對他們啊!”她困扰极了,因為先前的衣服早就縐成一團,根本不
能再穿,而她的唯一選擇似乎只剩下這件女裝。
“小倭寇,他們都知道了。”杜丰臣在床上撐起偉岸的身軀,看著站在床邊的她,秀色可餐的
模樣讓他簡直想再將她拉回床上。
“他們都知道了?”安嫻閉上眼睛發出呻吟。“我真不該答應這次的賭約,這么輕易就被大家
知道我的性別,如今根本就別想要再繼續回日本演戲了,我大概真知爸爸所說的,沒有演戲的才
能。”她歎息著,自信心受到嚴重打擊。
“別后悔,反而該感謝莫老爹提出這個賭約,否則我怎么能夠遇見你?”他站起身來,高大的
身軀仍是赤裸的,他無視自己的赤裸,將安嫻泡在怀里,托起她小巧的下顎,看進她的眼里,表
情定前所未有的慎重与嚴肅。“等莫老爹回來,我想跟他談談我們的事情。安嫻,相信我,我不
會限制你,你要演戲或是求學,我都會支持你。”杜丰臣其實在心里歎息著,要說服莫老爹將寶
貝女儿交給他,恐怕會費上一番唇舌。
“說這些還太早。”她羞紅了臉,轉過頭去不愿意接触他認真的眼神。已經習慣了他的戲謔,
眼前嚴肅的他反而顯得陌生,雖然知道他正慎重地在許諾著,但是她無法給予他同樣的承諾。
杜丰臣不再逼迫她,只是略略微笑,之后拿起她拿來的衣衫,自顧自地的穿起衣服。雖然穿
上文明的服裝,但是歡愛后的黑發看來十分凌亂,讓他仍舊有著狂野的气息。
她別無選擇地只能穿起淡藍色的女性衣衫,因為沒有內衣,她只能繼續用綢帶綁著胸前的丰
盈。雪白的雙乳上還有著他先前留下的吻痕,在触碰時讓她不禁敏感地瑟縮。正在扣著鈕扣,他
的手從后方伸來,幫助她將衣服穿上,瞧見那條綢帶時,他眯起眼睛。
“回去后把這條綢帶給扔了,我不許你將如此美麗的東西捆綁起來。”他的手不規矩地探入她
的衣服,捧起一只丰盈溫暖的乳房,用拇指逗弄著頂峰,直到那粉紅色的蓓蕾在他指下綻放。
“別這樣。”安嫻喘息著,勉強推開他的手。她不知道其他男人是怎么樣的,但是杜丰臣無疑
是精力充沛,似乎隨時都可以要她。是因為他体能過人,還是他根本要不夠她?
“答應我,今晚讓我上你那里去,我現在就住手。”他誘惑地低語著,靠著她的耳旁輕輕吹气,
滿意地看見她的輕顫。
她還來不及回答,整棟大樓突然間警鈴大作,兩人的身軀都有瞬間的僵硬。
“怎么回事?”安嫻詫异地問道,抬起頭來看著他,難得看見他陰鷙的表情。
她對他已經有足夠的了解,知道是在遇見危急時刻時,原本散漫的他才會流露出真面目。
“那是先前雷霆在大樓里重新安裝的保全系統,我們料定蔡震方會往這几天行動,所以改換
了保全系統的密碼,只要蔡震方輸入密碼時,新的保全系統就會啟動。”他松開擁抱安嫻的雙手,
此刻的表情有著野獸般的陰狠。他想起先前蔡震方意圖傷害安嫻,這就足以讓他万分憤怒。
“蔡震方在這棟大樓里?”安嫻跟隨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趨地走著。雖然知道危机潛伏在四
周,但是走在他的身旁,她竟然沒有半點的惊慌,心中已經清楚,在他的身邊,她不會遭受到任
何的危險。
他略微點頭,打開辦公室的大門,銳利的眼睛觀察著四周。“我沒有料到,他會這么快就輕
率行動。大概是眼見綁架唐心的行動失敗,所以再也等不及了吧!”
角落閃出一個人影,杜丰臣的身軀有瞬間的緊繃,但是轉眼間又松懈下來。“下次記得要先
出聲,剛剛我差點就要出手扭斷你的頸子了。”他對著多年的好友說道。
雷霆輕笑了几聲。“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我們共事多年,論起拳腳功夫也不曾分過
胜負。”他的視線落在安嫻的身上,先是一愣,接著眼里逐漸涌現男性的欣賞。“難怪在她還沒有
換回女裝時,你就像個守財奴似的,小心翼翼地護著她,原來你早就看出她是個美人,打算將她
留在身邊,所以才會緊張兮兮的,不許我們染指。”
杜丰臣很大方地接受好友的嘲弄,畢竟他總算得到安嫻的芳心,此刻他的心情好得很,就只
差解決掉不識時務的蔡震方,就可以帶安嫻去找莫老爹提親去。
“不要再閒磕牙了,警鈴是与警方連線的,在短時間內警方就會到達。老板不是說過,在把
蔡震方交給警方之前,要給那家伙一點小小教訓?要是去得遲了,小心失去机會。”杜丰臣說道,
舉步往前走去。
雷霆撇撇嘴,跟著往前走去。“老板的确已經等不及,在商櫛風的陪伴下;迫不及待地先去
現場了。”
“發現蔡震方的行蹤了?”他抬眼問道。
“從監視系統上發現他回到原本的辦公室,想要把一些證据燒得干淨。但是唐心啟動了洒水
系統,讓他的辦公室里不但燃不了火,如今還在做著水災,之后他逃出辦公室,在那一層樓里逃
竄著,老板正在享受著狩獵的樂趣,執意要找到他。”雷霆搖搖頭,有些明白唐心的任性是從哪
里遺傳來的。
“安嫻,到控制室去找唐心。”杜丰臣說道,不愿意讓安嫻涉險。
“但是我想跟你去。”她辯駁著,其實也想看看蔡震方的下場。想到那男人先前還打算下藥迷
昏她,要不是杜丰臣赶到,她大概已經傻傻地被玷污了。
“你跟來只會讓我分心,到控制室去,你們可以用監視系統看到一切的。”他嚴肅地吩咐道,
不容她抗議,轉身与雷霆走入仍舊有些煙霧的樓層,加入了搜索的行列。
安嫻咬著唇,不情愿地站在原地半晌,決定在安全之后要好好跟杜丰臣談談他的大男人主
義。雖然她只是個女人,但是他不能否定她的能力,在危險時不讓她加入,就只會要她去安全的
地方躲著,跟著小孩子在旁看戲。
她用平面圖尋找著控制室的位置,突然間聞到了一股燒焦的气味。她皺起眉頭,還來不及反
應,一身衣裳都被熏黑的蔡震方從旁竄出,雙眼里有著憤怒与絕望的表情,手中緊握著刀子指著
安嫻。
“你逃不出去的。”她勉強維持表面的鎮定,心中后悔极了為什么要和杜丰臣分開。
眼前的蔡震方似乎已經豁出去了,看來十分的危險。他在做著困獸之斗,在知道大概無法順
利脫身時,他決定要找個墊背的。
他瞪著安嫻几秒鐘,之后詭异地笑了。“瞧瞧我發現了什么。我記得你,你是杜丰臣的女人,
在那個晚上到酒吧里來,跟著那家伙演了一出戲,試圖要從我這里套出消息。”他走上前來,用
銳利的刀子抵住安嫻的脖子,逼著她往前走去。
安嫻急促地想避開,但是還跑不到几步,長發就被他死命地拉住,劇烈的疼痛彌漫了頭皮,
她惊喘几聲,絕望地發現根本逃不了。
蔡震方獰笑著逼近,用力把刀子抵上她柔軟的肌膚。“好好听我的話,否則就在你的頸子上
開一道血口子。我要那個始終高高在上的唐霸宇,以及那些高級干部知道,我沒有那么輕易就被
打敗的。”
她被威脅著,笨拙地被蔡震方往控制室的方向推去。[/color]
2008-11-8 04:58 PM
喵咪女
[color=dimgray]唐心坐在控制室的椅子上,悠閒地吃著零食,她的視線在監視系統上游走著,一邊還不停地喃喃
自語。
“跑哪里去了呢?快點出來啊,爸爸跟叔叔們已經等不及要扁你了呢!”她愉快地說道,嘴里
嘎啦嘎啦地嚼著零食。這個由監視系統內觀看犯人的行蹤,之后再報告給大人們的任務,是她不
停地哀求,再加上款款力保,唐霸宇才勉為其難地答應。
畢竟,只是待在控制室里,會有什么危險呢?
可是偏偏天不從人愿,唐心似乎從小就有招來危險的奇特体質。
她坐在椅子上吃著零食,控制室外間的門突然被打開,她回過頭去,以為是哪位叔叔前來巡
視。她先是看到女裝的安嫻,十分愉快地想開口打招呼,但是當她看見安嫻身后,那個手里拿著
刀子的蔡震方時,她的嘴巴半開著,連手里的零食都掉落在地上。
“雖然我希望你快些出現,但不是出現在我這里啊!”唐心在心里暗暗叫苦,衡量著眼前的情
勢。
雖然控制室跟外間還隔著一道厚厚的玻璃牆,蔡震方傷不了她,但是安嫻在他的手上,她總
不能見死不救。當她看見蔡震方威脅地將刀子抵住安嫻時,她只能垮下雙肩,不情愿地把控制室
的門打開。
“完蛋了,這一次又被抓,以后有好玩的事情,爸爸一定不會讓我參加了。”唐心嘀咕著,不
情愿地打開玻璃門,之后委屈地投入安嫻的怀里。
蔡震方仰頭狂笑著,享受有人質在手上的快感,他走到播音系統前,意气風發地打開麥克風,
之后對著麥克風宣布道:“唐霸宇,你的女儿在我的手上,如果不想替她收尸的話,就乖乖地簽
署協議,對警方證明我是無罪的,只要我能夠躲過警方那一關,一切都好談。”
憤怒的吼叫聲從其他樓層傳來,傳遍了整棟大樓,听來有几分的嚇人。蔡震方露出狡詐的微
笑,滿意地發覺自己暫時略胜一籌。
莫安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觀察著四周,察看是否有逃脫的机會,就算不能安全脫身,至少
也要救唐心。即使幫不上杜丰臣的忙,她也不希望扯他的后腿,為他帶來麻煩。
“唐霸宇不會跟任何人談條件的。”她冷靜地說道,將唐心推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為小女孩
擋去所有危險。
蔡震方眯起眼睛,冷不防地,猛然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偏過頭去。“這里還輪不到你開口!
你只是杜丰臣的女人,比起那個該死的小女孩,甚至沒有半點重要性。等一下要是有什么狀況發
生,我第一個給你好看。”他威脅著,用凶狠的外表掩飾心中的緊張。
他其實對杜丰臣也心存忌憚,傳說中那個專門負責“太偉集團”調查事項的男人,其實曾經在
警界有過惊人的資歷及聲望,在投身“太偉集團”后,也幫助唐霸宇破獲了不少商業案件,但是杜
丰臣從不居功,始終居于幕后。
尤其是在這一次,他精密的計划竟在几天之內被杜丰臣破坏后,他才惊覺到那個男人的可怕
性;在那個男人慵懶的外表下,其實有著最可怕的行動力。
“你要是敢傷害我們,那些人會把你碎尸万段的。”唐心狠狠地說道,瞪著眼前這個只敢拿著
刀子欺負女人与小孩的儒夫。
蔡震方的手再度舉高,憤怒地看著唐心,在看見那雙驕傲的眼睛時,他仿佛看見了唐霸宇,
憤怒的气勢陡然間軟弱了几分。他擦擦冷汗,緊張地看著監視系統,看見几個高級干部們陰沉可
怕的表情。
“我只是想要安全脫身,其實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的。”他的口气變得軟弱了,
心里其實也知道,這樣的行動根本沒有几分胜算,但是他害怕啊,別無選擇的只能往險路里走,
是那些人逼他如此做的,他原先也不想做得那么絕。
安嫻冷著一雙眼,靜默地看著蔡震方。她終于看穿了他的軟弱,以及埋藏在憤怒面具之后的
恐懼,他也只是個為了脫身,反而將事情愈弄愈糟的笨蛋罷了。
她看准了方向,趁著蔡震力不注意的時候,奮力打開玻璃牆的安全栓,以最快的速度將唐心
推出控制室。當她地想跟著逃出去時,長發徒然被人從后方拉住,她的頭皮劇烈疼痛著,根本無
法動彈。
蔡震方發出憤怒的吼叫,他沒有想到安嫻竟然還敢反抗,他迅速地伸出手拉住她的長發。“該
死的女人,你會毀掉一切的!”他吼叫著,高舉著手中的刀子,威脅地往安嫻砍去。
“安嫻!”玻璃牆外的唐心發出惊呼聲。
“別進來,把門閂鎖上。”安嫻警告地喊道,閃躲著朝臉部砍來的刀子。她勉強避開,蔡震力
的刀子只是削斷她的頭發,長發被削落些許,反而讓她脫离鉗制,她慌亂地往后逃去,想要奪門
而出。但無奈動作還是慢了些,她才剛碰到門閂,就被蔡震方從后方結實地壓在地上。
“不給你一點顏色,你是學不乖的,你就跟杜丰臣一樣,只會坏我的事情。”蔡震方恨恨地說
道,舉起刀子接近她的頸部,憤怒已經掩蓋了理智,他根本沒有想到若是傷害了她,他就再也不
可能脫身。
安嫻喘息著,看見閃亮的刀子朝頸部襲來時,她因為絕望而虛弱,只能閉上眼睛,祈禱著能
快些解脫──
一切在電光石火間結束,玻璃牆上的門突然被推開,門前的蔡震方被開門的力道給撞了出去。
她惊訝地睜開眼睛,竟看見一臉陰沉的社丰臣站在門口,高大的身軀像是遠古的戰神,聳立
在那里,瞪視著摔跌在地上的蔡震方。
“丰臣。”几乎要松懈地哭出聲來,安嫻笨拙地扑進他的怀抱里,用力地擁抱著他。雖然只是
分离短短的片刻,她就已經承受過死亡的威脅,在最危險的時刻里,她才看清楚自己其實已經愛
上了他。
是的,如果不是愛上他,她怎么會將身子交給他?她早就已經愛上他了,這個貌似無賴,實
則确是英雄的男人。
“他傷了你嗎?”杜丰臣擁抱著她,聞嗅著她身上的淡淡芬芳。
在听見蔡震力的廣播時,他就直覺不對勁,先前才要安嫻到控制室來,而蔡震方挾持了唐心,
無疑地大概也挾持了安嫻。想到安嫻身陷險境,他完全失去理智,急切地奔了上來。當他看見蔡
震方舉高刀子准備傷害安嫻時,他猛然沖進控制室,期待著親手把蔡震方大卸八塊。
“沒有。”安嫻搖搖頭,原先被削去的發絲絲絲散落。
杜丰臣眯起眼睛,伸手掬起那些散落的發,之后危險地看向不停發抖的蔡震方。“你削了她
的頭發?”
蔡震方已經嚇得手腳發軟了,他從不曾感受到如此深刻的恐懼,眼前的杜丰臣像是被激怒了
的野獸,期待著扑上前來親手扼死他。“那、那只是一些……頭發啊!”他辯駁著。
“是她的頭發。”杜丰臣淡淡地說道,簡單的字句就已經宣告了安嫻的不同。她是他最心愛的
女人,不容許有毫發受到傷害。
玻璃牆外的唐心眼看情勢逆轉,很愉快地拍打著玻璃牆,在一旁鼓噪助陣。“對!打死那個
王八蛋,他剛剛還罵安嫻呢!杜叔叔你別客气,打死了有我老爸幫你撐腰!”她努力喊叫著。
杜丰臣冷然一笑,迅速地伸出手,握住蔡震力的衣領,慢慢地收緊手腕,中斷對方的氧气供
給。“你在試圖傷害她的時候,就該料到我會有什么行動。為什么你的腦子就跟你的手下一樣簡
單,沒有想到傷害她的下場?”他陡然松開手,在對方還沒軟倒在地上前,掄起拳頭重擊蔡震方。
“住手,住手!”蔡震方哭喊著,用手抱住頭部,勉強避開杜丰臣的攻擊。眼前的男人簡直可
怕到极點,那拳頭每一擊都十分有力,簡直把他當成了練習拳擊用的沙包,不停地攻擊著。
過多的疼痛讓蔡震方昏眩,他想要躲避,卻一路被杜丰臣的拳頭逼到牆角。他的眼睛已經撞
得几乎看不見了,但是仍舊可以感受到杜丰臣身上輻射出的惊人怒气,像是非把他打得喪命不可。
“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他狂喊著,躲在牆角發抖,淚流滿面地喊疼,完全沒有先前持刀
威脅弱小的狠毒模樣。
然而杜丰臣沒有停手的打算,仍舊握緊雙拳,給予蔡震方痛擊。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莫安嫻
被人用刀威脅的情況,無法想像要是來得遲一些,她會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眼看已經快要出人命了,安嫻連忙上前,從后方抱住杜丰臣的腰,用盡全力要將他拉离牆角。
“丰臣,別再打下去了,你會打死他的。”她喊著,奮力地想要拉開他。
他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那正是我的打算。”他掄起拳頭,不留情地准備繼續攻擊,但是背
后傳來的力量,讓他只能停下動作。“不要替他求情,他剛剛還准備要殺害你呢!”
“我不是為他求情,我只是不希望你殺人啊!”安嫻激動地說道。
他的動作凝在半空中,有瞬間的僵硬,半晌之后才慢慢地轉過頭來。“原來你是在心疼我嗎?”
他容笑里原先的冷酷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笑意,在看向她的時候,他的黑眸里總是有著溫
柔的情緒。
安嫻的臉紅了,但還是鼓起勇气看著他。“我不希望你的手沾了他的血,那不值得的。”她不
愿意看見他殺人,雖然醉心于他表現出的深切關怀,知道他是因為蔡震方傷害她而憤怒,但是她
不愿意他承受那些血腥。
“那么,答應嫁給我,我就勉為其難地看在你的面上,饒他一條狗命。”他無賴地提出要求。
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竟會在如此荒謬的情況下求婚。“這太荒謬了!”她直覺地說道。
杜丰臣聳聳肩,轉過身去垃起蔡震力的衣襟。“那么我只好繼續打這個倒楣鬼,或許等會儿
把他打死了,警察會來把我帶走,而我的下半輩子就必須在牢里度過,到時候你要是想念我,可
以到牢里來看我,我們可以隔著玻璃親吻。唉!都是你不愿意答應嫁給我,我的人生才會變得那
么悲慘。”他煞有介事地說道,堅硬的拳頭眼看又要朝蔡震力的臉部打去。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蔡震方哀嚎著,那聲音比殺豬還難听。“嫁給他,我求求你,做做好事,
答應嫁給他吧!”他哀求著,知道自己的性命全都維系在安嫻的首肯上。
“你還是不答應?”杜丰臣挑起眉,歎气聲大得像是在打雷,作勢就要打下去──
“住手,別打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安嫻沖動地喊著,搖撼著他的身軀。
“小倭寇,說話可要算話啊!”他的雙眼發亮,旋即迅速地將手中的蔡震方丟得老遠,之后轉
身擁抱著安嫻。
她咬咬唇,一時之間也不太确定自己答應了什么,只是唯一能夠确定的是,她心中沒有半點
的后悔。或許不希望他殺人只是其中一個理由,她心里也在期盼著能与他共結連理。
在情侶們深情互望的時候,蔡震方偷偷摸摸地想要逃出去,但是眼尖的杜丰臣火速伸出一
腳,將他絆倒在地上。蔡震方重重地撞上堅硬的地板,隨即不省人事。
“丰臣。”她惊呼,看見蔡震方翻著白眼軟倒在地上。
“放心,我只是打昏他,沒有打死他。”他懶得再理會蔡震方,眼前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
的注意力。他捧起安嫻的臉龐,像是捧著最珍貴的珠寶,專注地看進她的眼里。“現在,給我一
個吻,讓我相信你真的愿意嫁給我。”他需索地說道,用炙熱的唇覆蓋上她的。
安嫻仰起頭,承受著他最炙熱的吻,雙手覆蓋在他的胸膛上,握住他的衣襟,支持著自己因
為他的熱吻而虛軟的雙腿。
杜丰臣的心里充滿了狂喜,怀中這個有些倔強的女子,就是他今生的最愛,他在心中暗暗感
謝著莫老爹,那紙荒唐的賭約,竟然讓兩人相遇進而相愛。他緊緊地擁抱她,知道自己這一生再
也不愿意放開手。
他的心,早已給了這個從异國而來的美麗女子,他的小倭寇!
在厚重的玻璃牆之外,莫老爹顫抖著丟下行李。
剛剛回到“太偉集團”報到的莫野堤,所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副景象,他的寶貝女儿雖然已經放
棄男裝打扮,但是卻被該死的杜丰臣抱在怀里,兩人炙熱地擁吻著,像是一輩子都不打算分開。
他先是一愣,接著哭天搶地地往前奔去,扑在玻璃上猛烈地拍擊著。
“安嫻,不要這樣,別這么想不開。我答應你了,我什么都答應你,你要唱歌仔戲,要去當
女同性戀,還是變態都沒有關系,就是不要跟這個登徒子在一起啊!”他哀嚎著,卻怎么也得不
到那對情侶的注意力。
唐心詫异地看著老管家,血液里少許的善良在此刻抬頭了。她拉拉老管家的衣袖,一臉天真
地安慰道:“莫老爹,別這么激動,杜叔叔會疼安嫻的。”她偏頭努力想著杜丰臣疼惜安嫻的事實,
突然靈光乍現地想起先前听來的字眼。“杜叔叔在坏人手上救了安嫻,他還會讓她嬌喘的喔!”
她記得“嬌喘”是很舒服的意思,對吧?
但是唐心很困惑,為什么當她說出這些事情后,莫老爹哭得更大聲?
~全書完~[/color]
2008-11-8 05:01 PM
喵咪女
[size=3][color=red][b]雙面淑女已經P0哂喇``
下一章係"惹火淑女"
希望大家支持,,留個cM呀~[/b][/color][/size]
2008-11-10 09:03 PM
喵咪女
[color=green][b]惹火淑女 ( 3 )[/b]
雨在下著,看來像是永遠都不會停止。
很深的夜里,台北市郊某間破敗的鐵皮屋里,傳來凄厲的喊叫聲。從殘破的窗戶看入,可以
瞧見床舖上躺著一個面黃肌瘦的中年女人。
女人原本是美麗的,但是因為長年的操勞,以及病魔的折磨,她的美麗成為明日黃花。她細
瘦的雙手在半空中撕抓著,像是想抓住什么。
家境清貧,在雨夜里只點了一盞燈,更別提是去請醫生了。角落里有兩個女孩緊緊擁抱在一
起,眉清目秀的姊姊,抱緊怀里年僅九歲的妹妹。
兩人不敢入睡,視線不曾离開過在木床上咒罵嘶喊的母親,隱約感覺到,母親的痛苦似乎將
在今晚結束。
“水,拿水給我!”床上的女人喊道,轉頭看著角落的女儿,瞪大的雙眼沒有焦點,充滿著血
絲。
年紀較長的女儿匆忙以顫抖的手端了杯水給母親,在靠近床畔時,手腕被枯爪般的手緊握
住,她咽下一聲惊呼,手中的杯子掉落,水濺濕了地板。
“你啊,就跟我當年一樣漂亮,再過一些日子,那些男人會追著你跑的。”床上的女人露出笑
容,像是在回憶。她稍微撐起身子,對著角落的小女儿招手,撫著小女儿的小臉,難得的流露出
母親的溫柔。“你們都漂亮,但是紅顏薄命,我給你們生了這張臉,到底是不是害了你們?”
大女儿搖搖頭,張開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能夠感覺到,握住她手腕的手是多么冰涼,冷
得不像是人類的血肉。連棉被都不暖和,無法溫暖病人的身体。
家中值錢的東西,早就被媽媽的最后一任情人帶走,唯一值錢的只剩下她跟妹妹。只是,她
的母親雖然不太盡責,但是還有著最后的尊嚴,守護了姊妹二人,沒有將她們也推去“變賣”。
“媽媽,漂亮不好嗎?”小女儿怯生生地問,眨著美麗的大眼。
躺在床上的女人苦笑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想起她的一生,因為美貌而在眾多男
人間周旋,她想追逐最好的生活,到最后卻什么也得不到。
她握住兩姊妹的手,開始劇烈地咳嗽著,一口气便在胸間。她急切地交代著,眼前已經逐漸
昏黑。“記住,不要相信男人,絕對不要相信男人!他們只會讓你傷心,在得到之后就不會愛惜。
千万不要愛上他們,那會讓你受苦一輩子的……”她咳嗽著,激烈得像是連靈魂都要咳出來。
兩個女儿努力拍撫著母親的背部,直到那陣咳嗽停止。只是,母親所停止的不僅僅是咳嗽,
就連呼吸都停止了。床上的母親逐漸變得冰冷,在燈光之下,兩人顫抖地退開,只能緊緊抱著對
方。
“媽媽?”小女儿試探地問著,眼淚已經滾到眼眶邊。
“噓,媽媽睡了,永遠的睡了。”大女儿咬著唇忍住眼淚,知道母親已經結束了長久的痛苦。
“別怕,還有姊姊在。”她的眼睛閃爍著決心,知道無論如何都要將妹妹扶養長大。
那一年,冷蜜儿十五歲。[/color]
2008-11-10 09:03 PM
喵咪女
[color=green]台北的夜里仍是十分熱鬧,大量的霓虹燈閃爍著,喧鬧的气份讓人愉悅,男女酒客的喊叫聲,以
及大量的笑聲讓人沉醉其中。這一區是台北有名的梢金窟,四處酒店林立,打扮美艷的煙花女子,
畫眉描目地等著酒客自投羅网。
“紙醉金迷”是這一區里最負盛名的酒店,因為客人涵蓋各界的厲害角色,所以采取類似俱樂
部的會員制,不是任何人可以隨意踏入的,而能在其中工作的小姐,自然有著過人的美貌,以及
惊人的手腕。
一部豪華轎車在“紙醉金迷”的門前停下,一個前額微禿的中年男人匆忙下車,接著必恭必敬
地轉身,打開后方的車門,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
“先生們,這就是我提到的地方,請各位下車。”他搓著手,笑著說道。
三個高大卻气質各异的男人走下轎車,俊期的模樣引來不少女性傾慕的眼光。這几個人全都
是出色至极,有著英俊的外貌,以及強健的体魄,再加上那身考究的打扮所代表的財富,几乎可
以讓所有女人著迷。而煙花女子的目光當然精准,一眼就看出這几人是上等的獵物。
接著跟在男人身后跨出豪華轎車的,竟是個年僅七歲的小女孩。那漂亮的眉目与三個男人都
不相似,眼睛里有著好奇,她瞪大了眼四處瞧著,看來十分聰明伶俐,還有几分傲然的气質。在
小女孩身后,頭發花白的管家也跨出轎車,看著四周濃妝艷抹的女人瞠目結舌。
前額微禿的男人看見小女孩時,眼里出現一抹懊惱,卻不敢阻止,只能拿出手絹拚命擦汗。
杜丰臣率先佣懶地說道:“小惡魔,你不該跟來的。你老爸要是知道你來這种地方,非剝了
你的皮不可。”
唐心扮著鬼臉,才不理會大人們的拒絕。她生來聰明,好奇心也比一般人強,早就好奇极了
那些人嘴里所說的“招待”到底是什么?“放心,他不會知道的。除非,是你們之間有人多嘴的去
告密。”她瞪大漂亮的眼睛看著眼前几位叔叔,之后落在管家身上。
今晚的冒險活動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個死跟著不放的管家。她甚至欺騙管家,她是想去
見識成人的社交環境,而管家卻硬是要跟來。
“只要小姐付我加班費,我就不會去告密,不過我要提醒你,我的夜間費用可不便宜,你知
道的,老人家不太能夠晚睡。”莫管家實事求是地說道,平靜而不客气地大敲竹杠。
“請問,你是出租車嗎?夜間費用還要加成?”唐心諷刺地問。
“我是管家,最优秀的管家,如今淪為你的夜間保母已經夠委屈我了,跟你多收些費用是十
分合理的。”莫管家仍舊保持微笑,看著唐心气呼呼的小臉。
三個大男人也看著她,商櫛風是一臉的縱容;雷霆則是冷哼几聲,不跟她多加計較;就只有
杜丰臣還不死心,存心跟唐心杠上。他們全是“太偉集團”中被人傳說已久的高級干部,平日里神
龍見首不見尾,要不是奉了總裁的命令,前來了解公司內有干部受賄的傳聞,也不會群聚在這里。
至于唐心,則是總裁唐霸字的女儿,年僅十歲,卻有著過人的智商,聰明得讓人頭疼。
唐心咬咬牙。從小被訓練,加上本身的机靈,她當然不會被管家輕易打倒,錢是小事,進入
酒店冒險才是她夢寐以求的。眼看就能進入酒店冒險了,机會難得,她怎么會錯過?
“不過我想,老爸要是知道我來這种地方,會被剝皮的人可不只我一個。你們知道的,老爸
最喜歡實行連坐法,要是被他知道這件事,大家的皮都要繃緊一點。”她轉怒為笑,不再理會管
家,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頭,偷瞄著眼前眾人,發現那個領著他們前來的陳經理已經臉色蒼白,
看起來像是要昏過去了。
“要是被警察發現你到酒店來,我們都要去吃牢飯的。”杜丰臣嘀咕著,心里清楚已經無法拒
絕她。
“放心,要是遇上警察,我會逃得很快,絕不會被他們捉住的。”她輕松地說道,然后率先步
上豪華的紅毯,在目瞪口呆的眾人面前進入金碧輝煌的酒店。
莫管家認命地跟在后頭,嘴里還在嘀咕。“是啊,每次遇到事情你都逃得很快,然后我這個
逃不快的老人家就要負責幫你收拾善后。唉,我命苦啊!為了一點微薄薪資就要被一個小女孩欺
負糟蹋。”他深深歎了一口气。
“你稱那些錢叫‘微薄薪資’?”杜丰臣挑起眉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岳父大人。“那些
錢可不少啊,足夠讓你到加勒比海買下一座私人島嶼,然后跟一堆穿比基尼的美女過著幸福快樂
的日子。”
莫管家看了杜丰臣一眼,再次怀疑自己的寶貝女儿為什么會選擇嫁給這個男人?“你這是在
指責我貪得無厭?”
杜丰臣“嘿嘿”地干笑几聲,一臉無辜地解釋道:“當然不是,岳父大人怎么可能是貪得無厭
的人呢?”他很聰明地知道,實話是必須保留在心里的。
不再浪費時間,眾人魚貫走入酒店。[/color]
2008-11-10 09:04 PM
喵咪女
[color=green]陳經理是這里的老顧客,今日据說帶了不得了的客人上門,酒店自然不敢怠慢,不但將眾多花枝
招展的小姐往專屬包廂里送,就連酒店的女當家沈紅都親自進包廂里敬酒。
其實,光是包廂里那几個俊期的男人,就足夠讓小姐們趨之若鶩了。在這一行里,客人多是
年紀一把、腦滿腸肥的老男人,難得見到單身又多金的年輕男子,小姐們努力地勸酒獻殷勤,臉
上堆滿了笑。
“几位都是‘太偉集團’的高級干部?今天能招待各位可真是榮幸。”當家的沈紅笑著說道,端
起酒杯一飲而盡,不愧是昔日的酒國名花,喝起酒來十分豪爽。
“好說,沈小姐客气了。”商櫛風淡淡地笑著,模樣十分斯文有禮。一個美艷的女郎挂在他的
肩上,一臉著迷似地靠在他耳邊勸酒,而他看來仿佛很習慣這种場面,只是微笑著,不給予任何
響應。
“早就听說經營這間酒店的負責人是個女中豪杰,今天一見果然不凡。”杜丰臣舉杯,看來卻
有几分的諷刺,冷眼斜睨著不停靠上來的女人。他雖然也是花叢中的老手,但是結婚之后已經收
斂許多。老婆現在雖然遠在日本,但是他也不敢多加放肆,況且岳父大人就在一旁瞪大眼睛盯著,
他哪能妄動?
至于莫管家則是遠遠地坐在角落,挑著眉頭觀察著唐心所謂的“成人社交環境”。
“什么女中豪杰,還不是靠各位大老板們幫忙才撐出的場面?”沈紅臉上擺著職業的笑容,知
道眼前這些男人是得罪不起的。
雷霆則是從頭到尾坐在角落不發一語,嚴酷約五官沒有任何表情,几個女子試探性地上前勸
酒,卻得不到任何反應,干脆就放棄了。只是他高大強健的体魄,以及那冷傲的气質,卻又吸引
了眾多的目光,小姐們只敢在旁邊竊竊私語。
要不是為了調查,雷霆很少涉足這類風月場所,女人虛假的笑讓他感到不耐。他沈靜而冷漠,
不适合熱鬧,在聚會時只會坐在一旁喝酒。或許是職業使然,因為長年負責“太偉集團”的安全問
題,讓他隨時隨地都是在警戒狀態。
唐心坐在豪華的沙發上晃著腳,看來怡然自得。“原來,酒店是靠男人們捧場捧出來的。”
她恍然大悟地晃著頭,喝著杯子里的果汁。雖然成功進入酒家里,但是几位叔叔嚴格得很,還是
不准她喝酒。
“啊,這位可愛小姐是哪位的女儿?”沈紅問道,狀似親昵地想拍拍唐心,卻在唐心的一個眼
神下停住動作,伸出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
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唐心已經有了唐家的气質,高貴而傲然。
“她是惡魔的女儿,一個未成年的小惡魔。”雷霆緩慢地說道,他低沉的聲音響遍包廂,有著
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喔!別亂說。”唐心气呼呼地說道,瞪著雷霆抗議。“我才不是什么小惡魔!”
“是,你當然是小惡魔。看完書不放回原處,放學回家后髒衣服也亂扔,闖了禍之后就逃之
夭夭,永遠要人幫忙收拾。你只會在別人面前裝成小淑女的模樣,然后回過頭來欺負我這個老人
家。”莫管家抱怨著長久以來被欺壓的可怜事跡,拿起手絹擦拭著眼角,眼眶里還含著斗大的淚
滴。
“再多說一句,別說今晚的加班費了,我保證你連退休金都拿不到。”唐心咬牙切齒地說,只
差沒把裝果汁的玻璃杯咬碎。
“閉上嘴,乖乖喝你的果汁。”杜丰臣眼看岳父大人被欺負,雖然心中暗自叫好,但是看在愛
妻的面子上,還是瞪了唐心一眼,意思意思地制止小女孩的放肆。
“好不容易能進酒店來,只是喝著果汁?那多無聊啊,讓我來為你們爭取福利。”她轉頭看著
沈紅以及陳經理,神態里有著唐家特有的命令模樣,像是生來就習慣了指揮旁人。“不是說要好
好‘招待’我們嗎?這些小姐們漂亮是漂亮,但是這种姿色只是算是庸脂俗粉,你想我們怎么能夠
滿意?難道就沒有更漂亮的小姐了嗎?這間酒店的程度只有這樣?”唐心口無遮攔地說道,說得
陳經理与沈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沈紅咬咬牙,在風塵里打滾數十年,當然不能給唐心這個小丫頭看扁了。她揮揮手,招來服
務生,有些意气用事地說道:“去叫蜜儿過來這間包廂。”
“但是,毛老大已經等蜜儿很久了。”服務生有些膽怯地說道,視線看向另一間包廂的門口。
“別管他,他只會虛張聲勢,不要緊的。現在,馬上去叫蜜儿過來。”沈紅忍無可忍地說道,
原本虛假的職業笑容已經褪去許多。
服務生點點頭,轉身出了包廂,半晌之后帶回一個年輕女子。
那個被稱為蜜儿的女子才走入包廂,其它的女人都為之失色,連唐心也瞪大眼睛,說不出半
句挑剔的話。
“哇,這可真的稱得上是美女啊!”唐心小聲地贊道,從沒想到世上會有這么美的女人。
蜜儿穿著月牙白的旗袍,緊身的旗袍包里出她窈窕的身段,丰潤的胸、緊窄的腰,以及修長
的腿,因為旗袍扠開到大腿,那粉光致致的修長雙腿在掩映間很是惹人遐思。她的美麗并非一般
女子的俗艷,彎彎的眉以及清靈的眼,有著沈靜而深刻的美,讓人移不開視線。
“媽媽桑。”蜜儿輕聲打著招呼,沈靜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蜜儿,你可來了,陪這些大老板喝一杯吧!”沈紅驕傲地看了一眼包廂內的眾人,就不相信
還有人會說出嫌棄的話。
冷蜜儿在她手下工作好几年了,出落得愈來愈漂亮,從來都是店內的紅牌,每晚總有許多豪
門貴人排隊等著見蜜儿一面。她長年周旋在眾多男人間,卻只是陪著他們喝喝酒,絕對不跟男人
出場,背景十分神秘,在上班時間以外,沒有人知道她的日常生活。
在酒國里沒有人不知道蜜儿的名字,這几年來她是夜間最負盛名的酒國名花,男人們莫不在
私下競爭著,并猜測究竟是誰能夠摘取這朵難得的花儿?
“漂亮的姊姊,來我這邊坐。”唐心連忙招呼著,在自己与雷霆之間空出一個位子,熱情地招
呼著蜜儿。
蜜儿環顧著包廂內眾多的陌生臉孔,有些詫异竟會往酒店內看見未成年的女孩。她舉步上
前,神態沈靜而美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坐在雷霆的身邊,雖然兩人沒有說話,但是他的
高大,以及她的嬌小柔美,看來十分地搭配。
蜜儿舉起杯子對包廂內眾人敬酒,在心中猜測著這些人的身分。是什么樣的人,能夠讓媽媽
桑打破原本的規矩,要她先來這間包廂里招待這些陌生人?
坐在她身邊的,是一個一高大而沉默的男人。他靜靜地喝著酒,但是那雙眼睛卻銳利無比,
像是能看穿一切,他靜默地看著她,讓她的動作有些顫抖。蜜儿低垂著頭,視線不敢与他接触,
習慣性地為他斟酒,而這重复多年的動作,在他銳利的目光下竟有些僵硬。
“我是蜜儿,今天第一次見面,先敬各位。”她舉起酒杯,嗓音甜潤,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將
酒杯舉到唇邊,只是略略啜了一口。
她其實不太能喝酒,敬酒時也只是應付應付,因為生得如此美麗的模樣,酒客們也不會為難
她,只要她陪著喝一杯酒,就已經十分滿意了。她的名聲在酒國里傳得非常遠,不少名紳富商或
高官貴人都以能得到她的陪伴為榮,有時候每晚排隊等了將近一個月,就是為了見上她一面。
她不但美麗,而且難得,不像其它的煙花女子,用錢就能夠打動。從進入酒家起,她就堅持
著不与客人糾纏的原則,再多的金錢也不能包下她。好几年下來,她只是陪著喝酒,卻沒有人能
夠沾惹她。
沈紅為了保護搖錢樹,當然將她保護得好好的。不過也不是因為什么好心眼,沈紅很聰明,
不會愚笨地殺雞取卵,她只是靜靜在等待著,等待出价最高的人,才將蜜儿賣出去。
雷霆冷眼看著蜜儿,即使以最嚴苛的眼光觀察她,他也找不出她的任何缺點。酒家女看得多
了,從未見過像她這樣的;她的气質溫柔婉約,就連那些名媛淑女都難以抗衡,她唇邊淡淡的笑
意沒有到達眼里,像是不喜歡眼前的環境。
當然,這行業里有太多女人作假,用眼淚与故事欺騙那些自愿供奉金錢的火山孝子。他的目
光緊盯著她的臉龐,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在心中不斷猜測著:她是真的不耐于陪酒的送往迎來,
還是技巧高超到能夠以虛偽的態度欺騙眾人?
“難怪這間酒店會讓人趨之若鶩,原來媽媽桑還藏著這么一個美人。”杜丰臣笑著說道,遠遠
地看著蜜儿。自從結婚后,他可是收斂很多,要不然看見這种難得的美女,老早就上前搭訕了。
“蜜儿可是不隨便見生客的,今天是看在各位大老板來頭不小的分上,我才會破例讓蜜儿來
陪各位喝一杯的。陳經理也是我們這里的熟客了,他也才見過蜜儿兩次。”沈紅得意地說道。
“原來,陳經理常到這里來光顧。”商櫛風若有所指地說道,視線緊盯著猛擦汗的陳經理。
“沒有,沒有,只是一般的客戶招待時,我都會帶客戶上這里來。”陳經理心中暗暗叫苦,冷
汗眼看著已經浸濕手帕。
是因為公司里有人投訴他,說是他帶著客戶到酒店里亂來,因此,高級干部們都親自上門來
“關怀”,他怎么推拒得了?而這次他帶了几個高級干部來,一是為了奉命領了他們來“了解”,
二是為了替自己找條生路,看能不能賄賂這些高級干部。
他的确是讓酒店小姐們利用美色,替他留下客戶,甚至還帶著厂商到酒店里來,暗示要收取
回扣。男人都愛美人,他相信高級干部們也不會例外,瞧瞧,蜜儿才一進包廂,這些高級干部就
全都看傻了眼。
忽地,門外一陣喧鬧,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怒吼聲,伴隨著大量玻璃破碎的聲音,響徹整
間酒店。
“怎么回事?”沈紅警覺地問道,連忙站起身來。
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服務生摔跌進來,滿臉都是鮮血,看來好不狼狽。“媽媽桑,是毛老
大,他等不到蜜儿,正在發火,已經砸了兩間包廂了。”
包廂內的小姐們听見情況不對,馬上尖叫著奪門而出。她們見多了這种場面,也都清楚知道
必須“明哲保身”,不然要是倒霉;在混亂間被破碎的玻璃划花了臉,以后要靠什么混飯吃?加上
蜜儿漂亮,女人們早看她不順眼,遇上她有事,看好戲都來不及了,怎么可能遠出手幫忙?
很快的,門外的吼叫聲愈來愈惊人。不一會儿,一個理著平頭、人高馬大的魯男子嘴里嚼著
檳榔,出現在包廂門口。他气得整張臉都脹紅,一揮拳就打飛了前來勸阻的服務生。
“他媽的,還要讓我等多久?明明說要過去我那里陪酒,卻跑來這里。是因為我坐了几年牢,
人說話都沒分量了,你們才沒把我放在眼里嗎?”毛老大吼叫著。
“毛老大,您別生气,蜜儿只是過來招呼一聲,馬上就過去您那里了。”沈紅連忙說道,知道
剛出獄的人气焰最是張狂,她這間酒店雖然人脈廣闊,但是可仍惹不起江湖上的兄弟。
“招呼一聲?今晚蜜儿可是要陪我的,哪輪得到招呼旁人?”毛老大憤怒地喊叫著,一伸手就
抓住蜜儿,在將她拉到眼前時,原本憤怒的表情驟變,眼里充滿了淫欲。
“果然漂亮,老子可沒白等。小美人儿,今晚你可要好好的陪我。晚點帶你出場之后,我會
好好疼你的。”他舔著唇,几乎迫不及待。
“我不出場。”蜜儿冷眼看著毛老大,無畏地說道。但是她才一說完,冷不防地就挨了一巴掌。
毛老大是江湖中人,自然完全不知道怜香惜玉,那一掌打得蜜儿細致的臉龐一片紅腫。蜜儿
喘一聲,卻沒有哭泣,仍舊睜著沈靜的眼,看著毛老大。
在酒店里工作數年,這种情況她遇得多了。今晚大概也不例外,在無人為她出頭的情況下,
必須由媽媽桑出面賠不是,而她也必須委屈地敬酒賠罪,任這人用難听的字句羞辱。
“他媽的,給你臉,你還不要臉!老子要睡你是看得起你,都到酒店來陪酒了,還給我擺什
么貞洁烈女的架子?你要是不出場也行,老子隨便找間房間上你。”毛老大冷笑著,拖著蜜儿就
往外走。
陡然之間,一塊冰塊准确地撞擊上毛老大的臉。毛老大沒想到會遭到攻擊,他發怒地瞪著包
廂內所有的人。
包廂內沒有人有動靜,所有的人都气定神閒。唐心瞪大眼睛,甩甩先前因為捏起冰塊而有些
潮濕的手,仍舊喝著果汁,視線甚至沒有看向毛老大。“這里是酒店還是動物園?”她突然問道。[/color]
2008-11-10 09:05 PM
喵咪女
[color=green]“當然是酒店。”杜丰臣好整以暇地說,端起酒杯就口。
“那么我看到的應該是人嘍?”她一臉的困惑,眼里其實有著諷刺的意味。“怎么他又是吼又
是跺腳的?看起來活像是發情的大猩猩嘛!”
“他媽的!”毛老大忍無可忍,怒吼一聲就要扑向唐心。從不曾見過這么不知死活的小女孩,
他气得想掐斷唐心的頸項。
唐心冷笑几聲,把手中盛滿果汁的玻璃杯往毛老大臉上砸去,之后飛快地跳開。“哇,虐待
儿童?你是想再回去吃牢飯啊?不知道虐待儿童的罪很重嗎?”
毛老大吼叫著,揮拳想打唐心,但是他的拳頭卻在半空中被握住。他惊訝地抬起頭,訝异自
己這被道上兄弟津津樂道的鐵拳,竟會被人輕易攔下!這些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雷霆冷眼看著手下的男人,嘴角緩慢地勾起,看來有著令人膽寒的危險。他平常是沉默的,
像是不動的高山,而在遇上危急時,卻會變得极為危險。會被委任負責“太偉集團”的安全,他自
然不是省油的燈,但是他長年來形跡神秘,像是毛老大這种低級混混,當然不曾听過他的名號。
“你不該侮辱她,更不該打她。”他淡淡地說道,視線落在被打紅了臉的蜜儿身上,手上緩緩
用力。
“她只是個酒家女啊!”毛老大吃痛地喊叫,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想為一個酒家女出頭?
“她可比你高尚許多,至少自食其力,不會欺壓旁人。僅僅這一點,你就沒有資格侮辱她,
更沒有資格打她。”雷霆緩慢地說道,陡然間手腕一轉。
像是雞骨頭被折斷的聲音響徹包廂,毛老大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握住手腕在原地慘叫蹦跳
著。
蜜儿震惊地看著雷霆,不知該如何反應。被人羞辱或是毆打,對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而
眼前的他不但沒有在出事時逃走,甚至幫她出面,阻止了毛老大進一步的肆虐。
更重要的是,他尊重她,不只是將她當成沒有尊嚴的煙花女子。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沒有
人尊重她,更沒有人因為她被傷害而憤怒。
蜜儿的手撫住被打疼的臉頰,視線無法自高大的雷霆移開。
門外毛老大的手下听見慘叫聲,連忙蜂擁而入,目瞪口呆地看著痛得在地上哭泣滾動的毛老
大。
“該死的,誰動我們老大的?”其中一個鼓起勇气喊道。
“當然是我們。”唐心高舉著酒瓶,示威地叫嚷著。“給我打,打扁這些欺壓善良的家伙,打
到連他媽媽都不認識他!”她愉快地喊著。
杜丰臣首先發難,几下凌厲的飛踢就撂倒了許多人,那些人分別往不同方向飛出去,撞擊上
牆壁,之后癱軟在角落,被打得昏頭轉向。
商櫛風看似斯文,但是拳腳功夫可不馬虎,沒有人可以逼近他的身邊,眾多嘍囉都吃了虧,
被打得呼爹喊娘。
蜜儿有些惊慌,美麗的臉龐上流露些許的慌亂,當一個小嘍拿著破碎的玻璃酒瓶往她臉上砸
來時,她低喊一聲,只能閉上眼睛。半晌之后,疼痛并沒有如預期的降臨在她身上,她睜開眼睛,
看見雷霆護在她身前,以高大的身軀為她擋去玻璃瓶的攻擊。
下一秒,她被拉入他的怀里,在那一瞬間,兩人的視線接触,連身体也是緊貼著的。在气溫
略低的包廂中,他的体溫顯得如此炙熱,她的臉因為莫名的原因微微地紅了。
“你沒事吧?”雷霆詢問著,聲音十分低沉。
蜜儿無法說話,只能搖搖頭,雙手本能地攀附住他,在最危急的時候只能依賴著他。這么多
年來,她不曾依賴過誰,卻在雷霆為她擋去那致命的攻擊時,冷硬多年的心突然變得柔軟。
在一片混亂當中,只見唐心站在桌子上,邊喝著酒,邊揮舞著白蘭地的酒瓶,臉蛋紅通通的。
“打呵!呵!給我用力地打!”她搖搖晃晃地說道,一臉興奮。
“是誰讓她喝酒的?”杜丰臣眼看情況不對,皺著眉頭問道,順手又打昏了一個想攻擊管家的
人。
“是我自己喝的,只剩下半瓶了。”唐心醉得不斷發笑。有個嘍囉扑上前去,妄想要擒住她,
她冷哼一聲,猛然舉起酒瓶往那人頭上砸去,成功地免去一次危机。“現在,連半瓶都不剩了。”
她格格直笑,搖頭晃腦地坐在桌上,然后開始認真地背起相對論的內容。
轉眼之間,包廂里躺滿了人,毛老大的手下沒有一個幸免于難,全被撂倒在地上,哭著、呻
吟著。沈紅在旁邊站著,看見被破坏的裝潢,臉都綠了。
杜丰臣拎起醉醺醺的唐心,濃眉緊皺著。“要命了!要是被她老爸知道,我們有九條命都不
夠死。”
莫管家閃開地上呻吟不休的傷兵,接著杜丰臣怀里的唐心。“我先帶她回去,拿些醒酒湯給
她喝,免得事跡敗露。你們也快點各自回家,今晚就當我們不曾來過這里,到了唐霸宇面前可千
万別露餡儿。”以最快的速度,他腳底抹油地開溜了。
雷霆低頭看著怀里的蜜儿,直到此刻才發現她有多么嬌小,細瘦的骨架像是一折就斷似的。
當他的視線落到她臉頰上的紅腫時,他忍不住沖動地伸出手,輕撫著那處紅腫,看見她怕疼地略
微縮回臉龐,一股奇异的情緒彌漫在他心中。或許是因為她的美麗,雷霆一向冷漠的心在此刻有
著怜惜的溫柔。
“還疼嗎?”他詢問著,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關心她?
“有一點。”她回答道,驀地感到羞怯。
“記得要敷些藥,也拿些冰塊敷著,紅腫過几天就會褪了。”他交代著,之后徒然收回手。這
只是一個素昧平生的女人,雖然長得美麗,但是也不至于會讓他有這么奇异的舉動啊!
對自己的心態与行為感到不解,他匆忙地轉過身去,走出混亂的酒廊。
在雷霆身后,有一雙清澈的眼,像是冰凝的上好的水晶,始終追尋著他高大的身影,直至完
全看不見。蜜儿的手,輕覆在紅腫的傷上,回想起他輕柔的撫摸,以及詢問時的眼神。那眼神仿
佛是沈靜的,卻又包含著最熱烈的火焰。
那男人,是一團火,外表冷漠,而內在卻有著炙人的火焰。[/color]
2008-11-10 09:06 PM
喵咪女
[color=green] 臉上的紅腫,沒有几天就散去了,蜜儿的臉龐恢复成原有的美麗。她坐在沈紅分配給她的特別
房間里,卸去臉上的妝,指尖的化妝棉擦著臉龐,拭去上面的粉彩,一張清麗的臉出現在鏡子里,
大大的眼睛回望著她,卻有些視而不見。
她其實不喜歡化妝,但是從踏入這一行起,她就習慣了与這些化妝品作伴。日复一日,她在
男人堆里周旋,臉上敷滿了化妝品,以虛假的臉龐笑著,把真實的情緒吞入腹中。
酒客們垂涎她的美麗,媽媽桑則是貪婪地等待著,希望她為酒店賺入更多的鈔票。沒有人將
她當成真正的人,男人將她視為玩物,而媽媽桑將她視為搖錢樹。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忘了自己原本是個人,有著人的尊嚴与驕傲。她在夜里送往迎來,雖
然是高傲的紅牌,被男人們疼寵地捧在掌心,但是終究只是個酒家女。不出賣肉体,是她最后的
堅持。那些酒客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精致的玩物,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是怕她太早碎,想戲玩她更
久一些時日。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她也只是一個較為珍貴的餌。
直到那一個夜晚,那個男人幫她打退了無禮的酒客,冷言告訴那些不堪的酒客們,她是該被
尊重的。
她的心被触動了,竟然只是為了一句話,她的心思就此繞著他打轉。這几天來的心不在焉,
全是因為他。
蜜儿纖細的手輕撫著先前紅腫的傷,想起他的触摸、想起他以低沉的聲音詢問她的模樣……
這樣的事情從來不曾發生,她的思緒始終系在他身上。
酒店里的小姐們也在紛紛竊語,因為難得看見如此出色的男人而興奮著。而蜜儿也由此得知
他是“太偉集團”的高級干部之一,那一晚的几個出色男人都是他的同事。他叫雷霆,全權負責
“太偉”的安全問題。
雷霆——
一個令人震撼的名字,她悄悄地希望,期待能夠再見到他。
只是,再見到他,又能說些什么?他是事業有成的男人,而她則是墮落煙花的酒女,就算是
他給予她一些旁人不曾給予的尊重,他們之間還是有著巨大的鴻溝。
冷蜜儿歎息著,靜靜拭去臉上的妝。在男人之間打滾這么多年,她早該看清男女之間的本質
有多么丑惡,而自己竟還會像是個普通女人般,怀抱著不實際的夢想?不是早該知道,那些夢想
是最愚蠢而遙不可及的嗎?
“真難得啊,你竟然會歎气?”冷萼儿大剌剌地推開門,美麗的模樣比起姊姊有過之而無不
及。她穿著干淨朴素的制服,臉上化著淡妝,看來卻比蜜儿更加的早熟而世故。
“你下課了?”蜜儿回過神來,匆忙掩飾著先前流露出的脆弱神態。
“今天的課很無聊。”萼儿做著鬼臉,避重就輕地說道,回避了逃課的事實,伸手端起桌上
的酒就往嘴里倒。
“你還未成年,不要喝酒。”蜜儿皺著眉頭,出聲制止妹妹。
自從母親過世后,姊妹兩人相依為命,她們沒有福分可以過正常的生活。為了活下去,蜜儿
在母親過世后,找了一間酒店開始上班,美麗的容貌,讓她很快地成為酒店內的當家紅牌。
“你還不是未成年就開始到酒店上班了。”萼儿回嘴道。
比起沈靜的蜜儿,萼儿顯得較為任性,或許是因為早早就看見人情冷暖,她世故得讓人不可
思議。
“小萼,我到酒店上班是為了讓你能夠安心念書。”蜜儿歎息地說道,無可奈何地看著妹妹。
她供應了萼儿物質上的需求,但是卻無法好好地教育她。
姊妹二人從小就被教育著:不要相信男人,也就因為如此,在潛意識中或多或少對男人有著
几分防范。而因為童年時,不斷看見男人們從母親身上騙取金錢,萼儿更對男人有著敵意,這一
年多來,萼儿手邊有了為數可觀卻來歷不明的金錢,看那得意的模樣,大概是用某种方法,從男
人身上騙來的。
蜜儿不知該怎么開口詢問,但她心中知道,任性的妹妹根本不會听她的話。再者,身為酒家
女的她,有什么資格訓斥妹妹?
“姊,我听說了一些你的事情。”萼儿拿著筷子在旁邊窩著,從書包里拿出便當盒,愉快地
吃起便當。勤儉持家是她們的最高准則,姊妹兩人都是窮怕了的。
“听說前不久有個剛出獄的老大,在你這里搗亂,結果被人給揍得鼻青臉腫的。我听那些小
姐們在說啊,那人是為了你出頭呢!”
“他只是看不過去,在那個老大的手中救了我。”蜜儿輕描淡寫地說道,但是放下化妝棉的
姿態卻有些不自在。
“是嗎?我只是想問問,那男人是什么模樣,會幫酒家女出頭,該是個英雄主義的凱子吧?
要是一頭肥羊的話,可千万要把握住。你要是不想動手的話,就讓給我吧!我保證能榨干他荷包
里的最后一毛錢。”萼儿咬著便當里的雞腿,將欺騙錢財的事說得像是最普通的事。
“不。”蜜儿匆忙回頭,緊張地看著妹妹。
不知為什么,當妹妹一提到要對雷霆下手時,她就不由自主地感到緊張。男人不都是一樣的
嗎?她是不該相信男人的,但為何偏偏對他感到擔心?
“不?”萼儿瞇起眼睛,拿著筷子在姊姊面前搖啊搖。“你危險嘍!竟然為了那個男人緊張
成這樣,該不會是對那人認真了吧?你最好祈禱,不要再碰上那個男人,否則看來你大概是難逃
一劫了。”她三兩下解決完便當,拍拍燙得平整的百褶裙,信步往外走去。“好啦!今晚我不回
去,你回家后就可以鎖門了。”她隨口說完,便快步离開酒家。
這是姊妹二人的習慣,萼儿讀的是夜校,放學后剛好赶上蜜儿下班的卸妝時刻。姊妹二人總
是如此,一個卸妝、一個吃著便當,聊著一天的种种,之后相偕回家去。不過近來萼儿外務頗多,
通常吃完便當就不見人影。
蜜儿整理著衣物,沒有了化妝品的遮蓋,她看來更加美麗,有著素淨的美感。
“蜜儿?”門上傳來禮貌的輕敵,沈紅滿臉是笑地走了進來。她手里端著一盅醒酒湯,親昵
地走到蜜儿身邊,拍拍蜜儿的肩膀,怜惜地看著蜜儿的臉。
“媽媽桑,有事嗎?”蜜儿詢問著,隱約感覺到對方的目光有些不同,但是哪里不同,她又
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事沒事,只是來看看你。”沈紅仔細地看著蜜儿的臉,之后滿意地點點頭。“你臉上的
傷好些了吧?我這些天來老是挂心,但是有著化妝品遮蓋,又看不出你這傷到底好了沒。”
“用冰塊數了几天,已經沒事了。”蜜儿簡單地說道,收拾著衣物,將心中奇异的感覺推開。
她在這里工作數年,沈紅不曾害過她,甚至還處處保護她,她不應該怀疑沈紅才是。
沈紅端起蜜儿的臉,像是察看貨物般仔細端詳著。“瞧瞧你這臉蛋,出落得愈來愈標致了。
當初你上門來應征時,雖然又瘦又憔悴,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個美人胚子。沒有想到,一
眨眼間,這么多年就過去了。”她感歎她說道,眼里閃過些微的不忍,但是那抹怜憫很快被貪婪
掩蓋。
“是啊,好多年了。”蜜儿征征地說道,想起這些年來送往迎來的日子。這种被男人當成玩
物的日子,到什么時候才會結束?
“唉,別想那么多。這盅湯,是我要廚房煮的,知道你不胜酒力,而今晚又喝多了酒,怕你
等會儿回去的路上危險,先喝些湯醒醒酒。”沈紅將熱湯遞給蜜儿。
蜜儿不疑有他,端起熱湯就口,吞咽了几口湯后才逐漸覺得不對勁。
她惊慌地抬起頭來,卻覺得四肢發軟,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那熱湯滑入她的喉中,讓她的
身体變得軟弱。她喘息著,力气在轉眼間消失,再也捧不住湯碗,湯碗落在地面摔得粉碎。
那湯里有著其它東西,某种能讓人軟弱無力的東西。她才喝了几口,就已經眼前昏黑,全身
虛弱無力。
怎么會這樣子呢?她是那么相信沈紅……
“孩子,你可別怪我啊!”沈紅怜憫地說道,伸手摸著蜜儿的臉蛋,態度就像是一個慈母,
卻做著最可怕的事情。
沈紅早知道會有這一天,總會有人喊出令她心動的高价,將蜜儿買了去;早就知道會有這一
天,她會罔顧良心的苛責,將蜜儿推入某個男人的怀抱……只是在此刻,在蜜儿無言的痛苦眼光
下,她有些不忍。
此時,門口闖入一個額頭微禿的男人,緊張兮兮地探頭看著。
“怎么樣?她把藥喝下去了嗎?”陳經理問道,在看見軟倒在地上的蜜儿時,露出滿意的表
情。
“這藥不會傷害她吧?”沈紅問著,還有些許的良心。蜜儿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這些年來
也幫他賺了不少錢。
“當然不會傷害她,我還等著拿她送人呢,怎么會笨到拿會傷害她的藥給她喝?這些藥只會
讓她四肢無力、昏昏沉沉的。”陳經理不耐煩地說道。又從口袋里拿出一句藥粉,倒進水杯里調
勻,伸手端給沈紅。“再喂她喝下這一杯。”
“這又是什么?”沈紅接過水杯,忐忑地問道。
“讓她比較容易撐過今晚的藥。”陳經理簡單地解釋完,又緊張地頻頻看向門口。他不是做
坏事的料,手腳在此刻已經頻頻顫抖。“動作快點,我們必須馬上把她抱出去。”
“媽媽桑,不要……”蜜儿掙扎著,但是黑暗卻仍然無情地逐漸籠罩她,她軟弱而乏力,只
能喘息著,用剩余的力气哀求。
“蜜儿,乖,喝下去,這些藥是要幫助你的。”沈紅狠起心腸說道,將水杯緊靠著蜜儿的唇,
逼著她喝下去。藥粉和在水中,被灌入蜜儿的口中。
蜜儿再也無力掙扎,她軟弱地揮動手腳,在陷入昏睡之前,隱約地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是最
可怕的命運。.
在酒店中工作多年,她也曾經听過這方面的傳言,听說過酒店与酒客串通,下藥迷昏不合作
的小姐。但是這么多年了,她始終信任著沈紅,總以為不會發生這种事情……[/color]
2008-11-12 07:46 PM
喵咪女
[color=green] 只是,蜜儿仍舊太過單純,她的信任給得太輕易,沒有發現人性貪婪的一面,才會傻傻地喝下
那盅被下了藥的湯。
沈紅歎气著,摸摸已然昏睡的蜜儿,心里到底有些不忍心。.
“你歎什么气?之前不也看到了,蜜儿跟那人互望的神情,證明他們都給對方留下好印象了。
那個人优秀得很,說不定我們這么做,還是幫了蜜儿。”陳經理自欺欺人地說完,便抱起包裹在
棉被里的蜜儿就往外走去。
在酒店的后門,已經有車子在等待著,陳經理很快地上了車,帶著昏迷不醒的蜜儿絕塵而去。
沈紅站在酒店的后門,心里很是不忍,看了半晌,她迅速地轉身走回酒店內。
她的良心現在正苛責得很厲害,或許去數數那疊陳經理給她的厚鈔票,心里的內疚就能好過
些。
***
“太偉集團”位于台北的總公司,在深夜里是寂靜的。
沈穩的腳步聲緩慢地從最底部的樓層,一路巡視到最高的樓層,之后轉入頂層的高級干部專
屬辦公室。
燈光亮起,偌大的房間里有著最舒适的設備,雷霆隨意地褪下衣衫,將隨身攜帶的槍枝放置
在桌面上,轉身面對台北市的燈海,開始打著從軍隊里學來的一套中國拳法。
半晌之后,強健的体魄上已經滿是汗水,他停下練習,黝黑的肌肉及那一身蘊藏的力量令人
咋舌。
陡然,他的身軀緊繃著,銳利的視線移向厚重玻璃制成的門扉。
“是誰?”他厲聲問道。
在下班之后,大樓內不應該有著任何閒雜人等才是。轉眼之間,他的身影一閃已經握住桌上
的槍枝,慎重地瞄准門外,高大的身軀緊繃著,顯示他隨時可能開槍,那姿態像是狩獵的野獸。
門扉滑開,臉色蒼白的陳經理抱著一床棉被站在那里。
“雷、雷霆先生。”陳經理吞吞吐吐地說道,鼓起勇气緩慢地走近几步,將棉被放置在沙發上。
雷霆挑起濃眉,看看沙發上的棉被。“你是怕我著涼,特地幫我多拿一床棉被來嗎?”他調侃
地問道,放下手中的槍枝。
在酒店的混亂之后,他就不曾看過陳經理。高級干部已經掌握足夠的證据,證明陳經理利用
職務之便,在酒店內對厂商索取回扣。“太偉集團”的總裁唐霸宇無法忍受這种回扣文化,已經下
令高級干部之一的社丰臣開始調查。整件事情到如今,已經不關雷霆的事。
“是的,是怕雷霆先生著涼,才給您抱了保暖的東西來。”陳經理打蛇隨棍上地說道,眼底眉
梢都是曖昧的神色。
他自知難逃調查,只能使出最后絕招,花了一大筆錢買通沈紅,迷昏了冷蜜儿當是禮物,送
給雷霆。
陳經理知道几個高級干部對于總裁唐霸宇是极端忠心的,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看雷霆
跟冷蜜儿先前見面的模樣,似乎對對方都有几分意思。因此,他使自作聰明地將冷蜜儿送來雷霆
的住處,希望雷霆能夠多關照他一些,替他掩蓋那些罪證。
雖然買下冷蜜儿花了他一大筆錢,但是要是能夠躲過這次的大禍,繼續留任在“太偉集團”
里,花再多的錢都是值得的。
“太偉集團”在唐霸字的經營下蒸蒸日上,他只要守住這個位子,就有撈不盡的油水、收不完
的回扣。
“那就請雷霆先生好好‘享用’,我先走一步了。”陳經理說完,便擦著冷汗,飛快地逃出高級
干部專屬的辦公室。
享用?
雷霆因為陳經理的用詞而皺眉。他大步走到沙發旁,掀開了厚重的棉被,看見了棉被中被悶
得全身是汗的冷蜜儿。
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以及衣服,讓她看來像是沐浴在水中;因為缺氧,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素淨的臉龐有著燠熱的紅暈。
“該死了!”雷霆低聲咒罵著,總算明白陳經理在搞什么鬼。
他伸手輕拍冷蜜儿的臉龐,仔細的發現她臉上的紅腫已經褪去。沒有了化妝品的遮掩,一臉
素淨的她更有著動人的美麗,几乎讓他看傻了眼。
她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猶如兩把小扇子,在白皙的臉蛋上形成些許陰影。汗水濡濕了她
的衣服,讓她美麗的身段更加醒目。朴素的薄絲襯衫已經變得半透明,緊貼著她的肌膚,可以窺
見被包裹在蕾絲胸衣下的丰盈。而那件棉布長裙,如今被卷到她的大腿上,一雙修長而足以讓圣
人失去理智的瑩白腿儿,毫無防備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他深呼吸几下,多年來的謹慎讓他勉強維持理智,在審視她半晌之后,他試著喚醒她。他的
手落在她的臉龐上,輕微地拍動著花瓣般細致的粉頰,直到气息濁重的她逐漸醒來,眼睫毛輕輕
眨動著。
蜜儿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美麗的眼睛朦朧而困惑。她不知道為何會被包裹在棉被中,更不知
道為何會看見他?只是,在看見他的時候,素淨的臉扯出佣懶的笑意,那是由內心深處發出的真
誠笑容,完全顯示出她在看見他時的愉悅。
蜜儿笑得柔媚多情,她佣懶地伸出手,環繞著他強壯的頸子,笑意漾得更深。
“嗨!”她小小聲說道,雙手滑過雷霆的頸項,像是在一口的愛著触摸他的樂趣。
触摸他的感覺很好,平滑而溫暖的肌膚,讓她的手忍不住在他身上流連,貪戀著那种感覺。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想碰触男人,在酒店中數年,那些男人都讓她感到作嘔,然而在遇見了他之后,
她只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
他与那些男人不同,他至少還把她當成是個人,而不是一個美麗的玩物。
“雷霆,我好想你。”她呼喚著他的名字,忠實地坦承,毫不知羞地說道。
冷蜜儿以為自己正在作夢,作一個神奇而美麗的夢。她的身体与神智都在漂浮,因為看見他
而喜悅著。溫暖到有些灼熱的渴望在她的血液中游走,她不曾感受到這种需求,只覺得熱、覺得
莫名的空虛,雙手离不開他的身体,像是只要触摸他,就會感覺好一些。
藥效在她的体內發作,讓她神智不清地以為這是一場夢境,原本的女性矜持与抗拒都消失得
一干二淨,固有的道德觀被松懈,她只知道自己不想离開他。
順從本能的。蜜儿環繞著雷霆的頸項,佣懶地靠上他高大的身軀,直覺地想親近他。
她的身体好熱,而他的肌膚能帶給她些許清涼的感覺,她不停地以臉頰摩擦著他的胸膛,像
是一頭等待主人恩寵的小貓。她的長發滑過他的肌膚,看似無心卻又万分地性感。
“你喝醉了?”雷霆僵硬著身子,克制著沒有響應。仔細聞著,沒有聞到她身上有任何酒味,
香汗淋漓的嬌軀上,只有她特有的淡淡香气。
他任由她親昵的舉止一再冒犯,高大的身軀僵硬不動。當她靠近,一雙掌心炙熱的心手在他
身上游走時,他也本能地感受到血液中的饑渴。
她是個美麗的女人,而他只是個正常的男人;當她心甘情愿地投怀送抱与触摸他時,他必須
咬著牙,才能克制住那陣將她壓在身下的沖動。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從酒店那一次見面之后,她
的身影就烙印在他的心上;他才知道他也想要她,想得連身体都疼痛了!
有記憶以來,他從不曾這么渴望過一個女人,而此刻她就在他的怀中,万分柔媚而心甘情愿,
哪個男人能夠抗拒這种誘惑?
“我沒有喝酒。”蜜儿佣懶地微笑,靠在他耳朵旁吐气如蘭,嘗試性地吻著他的肌膚,被他肌
膚的触覺迷住了。她雙手抱著他的頸子,嬌小的身軀掙脫了棉被,倒入他的怀抱里。
好熱啊,怎么會這么熱?她將身軀緊貼在他身上,想尋求一些清涼感,她的雙手摩擦著他裸
露的肌膚,貪戀他高大健碩的身軀,几乎想揉造他的骨血中。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連記憶都
變得模糊,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火,讓她有著一股陌生的疼痛。那种疼痛,類似饑餓,但是卻又比
饑餓更加地讓人難以忍受。
蜜儿本能地知道,那些饑餓感只有他能夠平撫。
她吻著他的肌膚,動作有些佣懶笨拙,沒有任何技巧,只是想多親近他一些,但是生澀的舉
止反而帶來更大的刺激。當她的舌輕舔過雷霆的耳時,他的身体陡然激烈顫抖,雷霆倏地雙手握
住她纖細的腰,阻止她進一步的動作。
“雷霆?你不喜歡我嗎?”她困惑而不解,睜著朦朧而美麗的眼睛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要
阻止她?她的手摸著他黝黑的臉龐,對那張沉思的臉露出佣懶的微笑。
“我喜歡你。”他僵硬地說道,仍在壓抑著。
她雖然是陳經理送上門來的禮物,熱情溫馴得讓人惊喜,但是雷霆總隱約感到不對勁。長年
來的理智不斷提醒他,她前后的反應實在差距過多,難以想象那晚沈靜的她,曾往今夜變得如此
熱情急切?但是仔細看著,那模樣又不像是喝醉。
還是……他當初看見的沈靜模樣只是做戲,她其實善于愚弄男人,有著各种面貌?
“那么,吻我。”她美麗的臉龐露出燦爛的微笑,主動吻上他的唇,嬌嫩的唇触碰輕吮著他的,
丁香小舌嘗試性地啄著他的唇。
在酒店里上班多年,她雖然耳濡目染,但是從不曾与其它男人有過牽扯,雖然知道男女之間
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的動作仍顯得有些笨拙。而柔媚的誘惑,以及天真的舉止,卻形成最獨特
的魅力。
像是理智陡然繃斷,雷霆握住她纖細的腰,將她舉到眼前适合的高度,讓嬌小的她雙腳离了
地。她的挑逗已經太過分,沒有男人能夠忍受這么甜蜜的折磨,他發出一聲低吼,隨即反被動為
主動,饑渴地開始“享用”起她試探性的吻。
他的舌輕舔著她柔軟嫣紅的唇瓣,趁著她喘息時,探入她口中溫暖的甜蜜。他的手在她輕微
顫抖的嬌軀上游走,感受在汗濕的衣衫下,她纖細的腰,以及胸前的丰潤。
蜜儿有些訝异地低呼一聲,轉眼已經被他箝制在怀中,環繞在她腰上的雙手像是鐵鉗,讓她
根本無法掙脫。他那么強壯,而她是柔弱的,但兩者卻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高大的体魄与嬌小
的身軀間沒有任何空隙。
他的吻持續深入,讓她只能發出模糊的呻吟,她的雙手勉強攀住他的肩膀,感受到他游走的
手緩慢地擠進汗濕的衣衫里,輕易推開胸前的那層蕾絲,捧握住她胸前的丰盈,粗糙的大拇指撫
弄著胸前粉紅色的蓓蕾。倏然閃過的激烈快感,由他的指竄入她的体內,讓她發出難以抑止的嬌
吟。
她因為他的触摸而瞪大眼睛,因為惊喘而朱唇輕啟,而他的舌宛如占有般地沖刺著,攪弄她
口中的甜蜜,暗示著他的意圖。
蜜儿能夠感覺到,隔著衣衫,他堅硬的欲望抵住她雙腿之間的柔軟,不但輕磨移動,甚至反
复撞擊著她最柔軟的一處,銳利的視線緊盯著她的反應,而她只能柔軟地喘息著,無助地抬起眼
睛看著他。
他很少這么沖動而缺乏理智,一种類似毀滅的沖動,將理智拋到九霄云外去,他根本無法思
考,只是瘋狂地想占有這個美麗的女人,与她徹夜纏綿,脫韁的情欲讓他難以忍受,几乎就要在
此處要了她。
雷霆不是什么滿口仁義道德的君子,他是個徹底的男人,怎么可能推拒怀里這個心甘情愿的
美女?她是陳經理所送上的“禮物”,大概事前也收了不少金錢,才會“表演”得如此盡責,既然你
情我愿,那么他也無須再客气了。
嘴角牽著一抹純男性的情欲笑容,雷霆一把抱起蜜儿汗濕而喘息的嬌小身軀,往專屬辦公室
走去。
高大的身影抱著嬌喘而汗濕的蜜儿,陰暗的燈光下,兩人的身影結為一体,暗示著未來的糾
纏。[/color]
2008-11-12 07:47 PM
喵咪女
[color=green]“太偉集團”大樓的最頂層,是屬于高級干部的專屬辦公室,閒雜人等一律禁止進入。雖然表面上
稱為辦公室,但是在精良的辦公設備之外,專屬辦公室里還附設臥房与浴室,其實類似于高級干
部們的起居室。只是几個高級干部大多有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特長,大多數的時間里,專屬辦公
室是空置的。
因為負責“太偉集團”的安全,雷霆是唯一居住在大樓內的高級干部,他的進駐讓商業間諜們
噤若寒蟬,完全不敢越雷池一步。在這一行里他的大名無人不知,所有人都明白,惹上他就是死
路一條。
這是屬于雷霆的臥室,有著他特有的風格,簡單而實用的家具,絲毫沒有奢華夸張的擺設,
冷硬的裝潢風格,暗示著他的沈穩,也暗示出他的毫不妥協。
躺在床上,仍深陷媚藥迷幻的蜜儿緩緩地將視線調回到身旁的男人臉上,她的雙手仍舊緊緊
攀著他寬厚的肩膀,指尖甚至深深地陷入他的肌膚中。她低呼一聲,連忙松開手,卻看見黝黑的
肌膚上有了暗紅色的指印,以及指甲所留下的痕跡。
“對不起。”她慌亂無助地道歉,當她見到他伸出手時,直覺地緊閉上眼睛瑟縮。
她的反應讓雷霆皺起眉頭,那恐懼的模樣像是害怕他會出手打她,這并不是作假,而是真正
的懼怕。看來在酒廊上班的這段時間里,她也不大好過,雖然有著傾國傾城的美貌,但是終究只
是個煙花女子,酒醉的男人怎么知道怜香惜玉?
雷霆的手落在她的芙面上,經触著她柔如絲絹的肌膚。“別道歉,這只是你熱情的證据,代
表我能夠讓你快樂。”難得的笑容里有著男性的自滿,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躺臥在被單上的蜜儿,
為她的美麗惊歎。
急于探索她的美麗,雷霆迅速地褪去兩人的衣物。在深藍色的被單上,她的膚色格外地白皙,
而胸前的丰盈則有著最美麗的粉紅色澤,像是等人品嘗的果實。他受不了誘惑,低下頭去輕咬著,
換得她激烈的喘息,原本無助抓著床單的雙手,如今緊緊抓住他的黑發。
雷霆的目光灼熱得像是火焰,饑渴地看著她的身軀,不放過任何一處,炙熱的眼神滑過她的
嬌軀。
“別……不要看我……”她因為他野獸般的眼神而慌亂,瞬間女性的羞怯戰胜了媚藥的藥力,
她試著遮掩自己,但是卻因為他的阻止而徒勞無功。
“現在害羞不嫌太遲了嗎?”他的唇順著頸項,回吻到她的耳邊,灼熱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中。
蜜儿緊咬著唇,疼痛的感覺讓她混沌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朦朧中總覺得不對勁,但是
卻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与心上人纏綿,似乎是再正确不過的事情了……
況且,就算是如今她想反抗,雷霆也不會放她离開了,他已經被她的急切与熱情挑逗得几乎
無法自制。現在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能阻止他占有這個美麗的酒家女。
“不,不是的,有些不對勁,你讓我想想……”蜜儿用力咬住唇,身体已經因為藥效而渴望得
顫抖,她無法思考太久,那些藥蚕食了她的思考能力,而他的唇、他的手部在她身上肆虐著。
“我會給你時間好好想一想,不過,那大概已經是天亮之后的事情了。”他迅速拒絕,眼里有
著冷酷的神色。
雷霆极度地不耐煩,誤以為她現在的遲疑困惑,也只是慣用的花招。他早就已經被撩撥得無
法克制,而她卻還在裝腔作勢。
“這個夜晚才剛剛開始,而你既然收了錢,就該敬業地滿足我。”他無情地說道,拉過她的身
子,高大健碩的身軀壓制住她慵懶的反抗。
蜜儿發出小聲的喊叫,雙手不由自主地環抱他的身軀。她本能地地想要他,這么优秀的男人,
哪個女人能夠不傾慕?媚藥松懈了她的道德觀,讓她變得熱切而不知羞恥,但是在內心最角落的
一處,或許她也是在渴望著他……
他的手下滑到她纖細的腰,之后滑至渾圓雪白的臀,那愛撫中帶著強烈的占有。他捧起她的
臀,讓她最柔軟的一處,抵住他巨大堅挺的欲望。
她低呼一聲,被此刻奇异的触感震撼。她略微掙扎著,感到害怕又期待,她隱約知道他能夠
徹底地讓她解脫,使得她擺脫如今焦躁而饑渴的情形,但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似乎也正要
從她身上拿去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
“別扮清純,更別裝得那么惊訝,這對你來說應該是家常便飯。”雷霆殘忍地說道,羞辱她在
男人之中打滾的經歷。不知為什么,只要想起她愿意為了金錢,在男人的床上出賣肉体,他心中
就异常的憤怒。
他瞇起眼睛,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強迫她触摸他的欲望,要她取悅他。
蜜儿先是被駭著,接著被那奇异的触感迷住。她好奇地触摸著他,感受到他的力量,那炙熱
如鐵的欲望,肌膚卻意外地平滑,像是包裹在絲絨下的鋼鐵,堅挺的欲望灼熱且隨著心跳而震動
著,像是一頭尚未被馴服的野獸,她触摸著,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握住……
“該死的!”雷霆突然爆出一句咒罵,匆忙將她的手推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這樣影響
他,僅僅是触摸他,就几乎讓他失去控制。
蜜儿被推倒在床上,她困惑地眨眨眼睛,又挪動到他的身邊,以柔如絹絲的肌膚摩弄他的胸
膛。“我弄痛你了嗎?”她問道。剛剛看他凝重的表情,似乎是很不舒服。[/color]
2008-11-12 07:48 PM
喵咪女
[color=green]雷霆的表情陰鷙,沉著臉不發一語。只是用銳利的眼神看著她,之后將她推倒在床上,一手下滑
到她最柔軟的花核處輕触,确定她也柔軟濕潤,正在等待著他。
“這件事情愈快結束愈好。”他匆匆地說道。
這個女人太過可怕,他無法容許她一再地影響他。
蜜儿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只能仰起頭看著他,那模樣就像是臣服的女奴。她滿心信任地看
著他,不以為他會傷害她,畢竟他曾經在最危險的時候救過她,她全心地信任他——
他的指撥開她柔軟的花瓣,之后低頭吻住她。灼熱的欲望抵住她的柔軟,在她尚未反應過來
時,他弓身一挺,巨大的灼熱已經埋進她柔嫩的幽徑,突破了那層處子的薄膜。
“呃——”被撕裂般的疼痛讓蜜儿頻頻深呼吸,她美麗的眼睛因為疼痛而滿是淚水,她困惑且
不解,喘息地看著他。他不是一直對她很好嗎?為什么現在會讓她這么疼痛?
她的身体里有著另一种心跳,那個屬于他的奇异部分,如今深深地理在她的体內,同樣地灼
熱而堅挺,像頭野獸般蠢蠢欲動。她因為疼痛而深呼吸,連帶牽連了体內的肌肉,這個簡單的動
作徹底地摧毀了雷霆的自制。
他已經因為她的緊窒溫潤而無法思考,甚至沒有注意到她在他剛剛突進時,柔軟嬌軀的僵
硬,他緊握住她纖細的腰,開始激烈地沖刺,忍耐太久的欲望在此刻嘶吼著要得到滿足。
蜜儿先是掙扎著,但是嬌小如她怎么可能掙脫他的箝制?當初撕裂的疼痛消失得很快,而她
体內的媚藥,讓她本能地給予他反應。
雷霆在她柔軟的花瓣間沖刺著,汗水滴落在她雪白的嬌軀上,他听見她從原先的喘息,轉變
為難耐的呻吟,到最后成為銷魂的軟軟吟哦。
蜜儿的雙手緊抱住他,痛苦早已消失,她本能地跟隨著他,尋求著最后的滿足。只是,當她
隨著他的沖刺而嬌喘時,他原本急切激烈的沖刺,卻突然完全停止,堅挺的巨大灼熱深深地理在
她体內,不論她怎么移動著身軀,他就是按兵不動,炙熱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緊緊盯著她。
蜜儿試著移動身軀,卻在他的壓制下根本動彈不得。她挫敗地呻吟著,眼神迷蒙而紅唇半張,
她懇求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選擇在此刻停止?
“求求你……”柔軟的聲音哀求著。
“求我什么?”他緩慢地撤出,几乎完全离開她,之后卻又猛然地沖刺,深深地貫穿她的柔軟
幽徑。
“呃!”她惊呼一聲,所有的神魂都系在他的動作上。她不知羞地挺起腰,想要更靠近他,而
他卻故技重施地繼續折磨她,漠視她懇求的移動,冷眼看著她因為無法饜足而痛苦。
“求我什么?說出來,我熱情的小東西,說出來我就給你。”雷霆誘哄著,執意要奪回掌控權。
該是他來控制她才對,他怎么能被她影響?
灼熱的欲望緩慢的退出她緊窒的体內,摩弄著她敏感的花核。他就是要她開口懇求他,證明
他才是這場纏綿里的主導者。
“不!”蜜儿發出貓咪般的細細呻吟,眼淚已經滑下眼眶。她難耐地掙扎著,身軀激烈地顫抖,
像是犯了毒癮般難受。“我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我不知道……”她搖著頭,開始低聲
哭泣,黑發披散在兩人赤裸的身軀之間。
雷霆咬著牙,在看見她的眼淚時,突然想要狠狠地踢自己一腳。原本只是成年男女間較為親
昵的舉止,而她的哭泣卻讓他感覺自己是個混蛋。
“算了。”他低吼一聲,難得地展現仁慈,火熱的欲望再度進入她的柔軟,之后展開癩狂的沖
刺,這一次他毫無保留,慷慨地給予她。
她在他身下喘息著,迎接他的沖刺,婉轉的嬌吟配合著他的低吼,回蕩在臥室內。他的手游
走到她腿間最敏感的花核,揉弄触摸著,在感受到她的顫抖時,他的唇埋在她的頸項間,輕咬那
里的肌膚。
“雷霆……”她不知道其它的言語,只能喊著他的名字。他用力地沖刺著,像是要永遠的嵌入
她的体內。蜜儿承恩地仰起頭,當他吸吮著她的蓓蕾時,過多的喜悅讓她顫抖。
他的手撥開她修長的雙腿,讓她的角度能夠更适合他,益發沖刺得激烈而深入。他被她的一
切深深迷住,就算是有著被影響或是控制的危机也罷,這一刻他什么也不能思考!
蜜儿能夠感受到,他的沖刺變得益發激烈,像是在暗示著什么惊天動地的事情。她緊張的握
住他的肩膀,雙眼只能懇求地看著他,縱然先前有著些許的疼痛,但是她仍舊愿意相信他。
“看著我,當我得到你的時候,你只能看著我,不許閉上眼睛。”雷霆專制地命令道,繼續在
她体內移動,感覺到她甜蜜的緊縮。[/color]
2008-11-12 07:48 PM
喵咪女
[color=green]陽光穿透特制的玻璃,減低了炙熱的溫度,卻仍照得一室光明。在空調的循環下,臥室內的溫度
宜人而舒适,只是蓋著一床薄被就足夠取暖。“太偉集團”的大樓開始了日复一日的忙碌工作,眾
多的員工進駐大樓內,為這個跨國的財團擴張版圖,各國的金融消息都在這里流通交換。
隔音設備极佳的臥室,阻隔了整棟大樓開始運作的聲音,只有平穩的呼吸聲。
然而,蜜儿耳下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讓她緩緩醒來,那聲音十分陌生,她從不曾有過這种經歷,
就像是她正枕在某個人的胸膛上熟睡,整夜都听著他的心跳。
她的眼睛仍舊是緊閉的,還沒有睜開雙眸,就已經直覺地發出呻吟。她只覺得好累好累,全
身都酸軟無力,所有的力气都被壓榨得一干二淨,她甚至沒有力气睜開眼睛。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腦子紊亂到极點,許多的片段閃過,而身体的疲累以及奇怪的感覺,
又讓她無法集中精神。她輕輕地移動手指,卻發現掌心下所碰触的,是溫熱平滑的肌膚。
只是,那不是她的皮膚。
有其它人在她的床上,而且以那些許的麝香判斷,還是一個——男人!
她竟然跟一個男人共枕而眠?這個事實嚇得她馬上清醒過來,昏迷前的种种在此刻全部回到
腦海中。
蜜儿震惊得陡然跳起,也顧不得全身酸痛,手忙腳亂地跌下床。在跌下床的同時,她眼明手
快地拉下薄被,遮掩自己赤裸的嬌軀。
几乎是她一有動作,雷霆就已經清醒。銳利的黑眸睜開,看著她蒼白著臉跌下床,雙手還緊
緊扯著薄被,將完美的身段隱藏起來。薄被將她的身子緊密包里,只露出一張惊魂未定的蒼白小
臉。
“現在才遮掩不嫌太慢了點?”他緩緩地問道,在床上撐起偉岸的身子。因為薄被被她扯去,
他現在是赤身裸体地躺在寬大的床上,黝黑的身軀高大強健,身上滿是舊日的傷痕,看來有些嚇
人。
雪白的床單士,還有著些許干涸的血跡,格外地醒目。
昨晚在發現她竟然是處子后,他也有片刻的震惊,但是她的反應以及熱情,都不像是處女該
有的反應。況且在男人之間周旋多年,身為酒國名花的她,怎么可能是清白無瑕的?他略略想了
想,一种可能是她的處女之身,恐怕也是“做”出來的,只是用來欺騙新客人的把戲。
而另一种可能,就是她的确不曾有過其它男人,那么想必陳經理大概是開出天价,才有辦法
買下她這個“禮物”。
他對自己赤裸的身軀不以為意,反而很好奇她為什么在醒來后,有這么奇怪的反應?那蒼白
的臉龐,以及大大雙眸里的震惊,就像是無法接受兩人纏綿了一夜的事實。這簡直匪夷所思,昨
天夜里她是那么地熱情溫馴,可愛得不可思議。
“我們……”蜜儿說不出話來,緊握著薄被站在原地顫抖。地想起來了!昨晚她被沈紅下了
藥,那些藥讓她迷迷糊糊,根本無法思考。
如今醒來,她竟然跟雷霆赤裸相擁,昨夜里的那些會讓她羞紅臉的夢境,難道根本是已經發
生的事實?她臉色蒼白著,在往后退去時,雙腿間最私密處還有著些許酸疼,提醒著兩人曾經做
過最親密的接触。
她想起他在她身上沖刺時,專注的神情,銳利的黑眸里滿是激烈的情欲,黝黑糾結的肌肉緊
繃著,高大的他在她身上起伏移動,深深地進入她的柔軟——
蜜儿發出呻吟,用雙手蒙住臉。她還記得自己并沒有反抗,反而一再地哀求他,不知羞地在
他高大的身軀上磨蹭,整夜都纏著他,由他教導她各种根本不敢想象的歡愛方式,兩人一直到天
色微亮時,他才允許她倦极地睡去。
巨大的陰影籠罩了她,她抬起頭來,看見他猶如遠古的戰神般赤裸地站在她面前,她惊慌地
連連后退,卻逃不出他的掌心,轉眼就被他拉回怀里。
“怎么了?”他蹙眉問道,捏起她的下顎,看進她惊慌失措的眼里。他抱起她的身子,重新回
到床上。
蜜儿掙扎著,慌亂地想要掙脫他的怀抱。昨晚是一個錯誤,是因為那些不知名的藥,她才會
做出那些可怕的事情!她几乎想要殺死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做出那么多無法啟齒的事來!
他會怎么看待她?是否覺得她是一個無恥的女人?
“昨晚是個錯誤,這是不對的,放開我。”她軟弱地說道,緊緊握住𠕇𦴩,身軀卻在碰触他之
后不由自主地發燙。
“錯誤?你說的是哪一次?是我先前滿足你的那一次,還是替你破身的那一次?或是之后的
第二次、第三次,還是第四次?需要繼續數下去嗎?”雷霆勾起嘴角冷笑,嘲弄地逼近她的臉龐,
猜測她大概又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這個酒家女很是聰明,手段一個接一個,絕對不會讓男人感到沈悶。他決定陪她玩下去;如
果她要扮成無辜的小可怜也行,只是他不打算放過她,就算是天亮了也罷,她仍舊是他怀里的禁
臠。
“不,求求你住口。”蜜儿經顫著,無法繼續听下去,雖然昨晚她神智不清,但是對所發生的
一切仍舊記憶深刻。
“求我住口?昨晚你求我的,可是另一件事。”他的手探入薄被之下,握住她柔軟的丰盈輕揉,
拇指逗弄著頂峰的粉紅色蓓蕾,之后低頭隔著薄被輕咬舔吮。
蜜儿掙扎著,卻掙脫不出他的怀抱,即使天亮后藥效退去,她仍然是他怀里的禁臠,仍然不
由自主地迎合著他。昨夜她可以歸咎于沈紅對她所下的藥,但是怎么天亮后,她還是無法反抗他?
畢竟她對他只有一面之緣,雖然她的心已經牢牢地系在他身上,但是她怎么能夠接受,在轉
眼間他們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而他已經知曉她所有的秘密,拜訪過她最隱私的柔軟。
雷霆輕咬著她的肌膚,催促著她的反應,執意再得到她。在清醒后,他的欲望仍舊疼痛著,
想要她的饑渴像是有增無減,他就像是犯了毒癮般,無法离開她。
“雷先生,我能夠解釋的……啊——”蜜儿慌忙地說道,而他一下較重的啃咬,咬住她柔軟的
蓓蕾,讓她全身顫抖,几乎無法說出話來。
她是昨晚初經人事的女人,怎么經得起他的种种風流手腕?只是輕微的挑逗就足以讓她气喘
吁吁。
“蜜儿,現在說什么都賺太晚了,別再玩什么游戲了,那只會讓我厭煩。”他不耐地說道,同
時動手扯去她身上的薄被。“你該知道我要的很簡單,那些游戲對我并不管用。”
“不……”蜜儿急得快哭出來了,她的腦袋昏昏沉沉,雖然藥效退去,但是他的“攻擊”讓她几
乎又陷入情欲中不可自拔。
她無力地跟他爭奪薄被,最后還是失去最后的遮掩,無瑕的身子裸裹在他的視線上,雪白的
肌膚上遍布著他的物痕。
“我要得太多了嗎?會疼嗎?”他靠在她耳邊詢問著最親昵的問題,黝黑的手探向她的花瓣,
輕輕地撫弄揉動著,表面上是察看是否傷了她,實際上卻是在愛撫著她。
蜜儿的臉嫣紅得像是快燒起來,她無法回答他的問題,甚至想緊緊地捂上耳朵,不去听他口
里過于親密的話語。但是當他的指輕触上她敏感的花核時,她惊慌地瞪大眼睛,卻只能看進他深
不可測的黑眸里。
“求求你,我……”她嗚咽著,几乎要哭出來,腦海里仍舊記得,昨夜她似乎也一直一直地懇
求著他,只是如今所懇求的,与昨晚相去十万八千里。“別這樣,我沒有經驗,我是處女。”她哀
求著,期待他會罷手。
而雷霆只是挑起眉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美麗的蜜儿,我知道你是處女,是我破了你
的身子,讓你成為女人的。”他低頭吻著她的頸項,感覺到她激烈地顫抖著,眼神里十分慌亂,
像是即將被凌辱的小可怜。
“雷先生……”她咬著唇,心里慌得沒有主意。
“雷霆。”他糾正她。“我想我們已經夠熟悉彼此,不需要再用這种生疏的稱謂了。”他的指緩
緩地探入她的幽徑,摸索著昨夜已被他徹底拜訪過的美妙柔軟。
蜜儿的身軀僵硬著,想要反抗,但是身軀的僵硬,卻只是牽動了內部的肌肉,使得她的柔軟
更加緊緊地環繞住他的指。
“還是這么急切嗎?”他嘲弄地問,一手輕磨著她敏感的花核,誘惑她滲出溫潤的花蜜。
她緊緊閉上雙眼,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她一時仍舊無法接受自己已經失去了多年來堅守的貞
洁。縱然奪去她貞操的人,是她私心傾慕的雷霆,但是一夜之間發生這么多事,要她怎么能夠接
受?
雖然在風月場所工作多年,她仍是洁身自愛的,溫柔害羞的本性,讓她直覺地遠离了男歡女
愛的种种,然而現在一切突然改變,她被他教導著熟悉了所有事情;他無疑是最优秀的老師,教
會了她所有該懂与不該懂的。
他吻著她的頸項,一手捧起她胸前的丰盈,揉弄輕撫著,在陽光之下,她的肌膚更加地瑩白
美麗。
“雷先生,你必須听我解釋。”蜜儿試著做最后的努力,隱約地知道要是再不解釋,就真的沒
有机會了。
她明白失去的貞洁是絕對不可能再恢复,但是她就是必須向他解釋,告訴他自己是被下了
藥;她無法忍受,讓他以為自己是可以被販賣的女人,讓他以為她与他纏綿,是為了金錢。
她是需要錢沒錯,但是從來不愿意為了錢出賣身子。
“那可以等。”他不容辯駁地說道,雙手分開她修長的雙腿,翻身壓止她的身子,堅挺如鐵的
欲望抵住她的柔軟。
蜜儿惊慌失措,不知哪里來的力量,突然推開他,翻過身去攀住床沿,用力地抱緊枕頭,硬
是不肯翻過身來。她天真地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他的進一步侵犯。
雷霆眼中先是一沈,些許的憤怒毫不隱瞞地流瀉,只是在看見她光洁而線條优雅的背部時,
一抹邪魅的笑讓他原本嚴酷約五官變得危險。他低下身去,健碩的胸膛壓住她的背部,伸手撩開
她的發絲,靠在她耳畔低語。
“你想要這樣也行,記得嗎?昨晚我教過你的。”他誘哄地說道,伸手到她身下,握住她胸前
的柔軟丰盈。
蜜儿瞪大眼睛,有半晌不能理解他在說些什么。昨晚他教了她太多的東西,每一件回想起來,
都足以讓她臉紅羞窘。她緊閉上眼睛,咬住柔軟的枕頭,但是愈是強迫自己別去想,那些回憶就
愈鮮明。
他的手、他的唇、他的欲望都在她身上肆虐,整夜不曾停止過……
她怔怔地回想著,突然間他的手落在她雪白的臀上,輕触著她柔軟溫潤的花徑,下一秒,巨
大的灼熱欲望猛烈地從后方挺進,轉眼間已經深埋入她的柔軟中。
“呃——”蜜儿喘息著,沒有預料他竟會這么做!她的雙手緊抱著枕頭,不由自主地拱起背,
承受著他激烈的沖刺,本能地響應他。過多的歡愉讓她無助地顫抖,為了阻止那几乎要脫口而出
的惱人嬌吟,她用力地咬住枕頭,不許自己發出聲音來。
他的沖刺激烈而深入,如同昨夜的每一次般,重得像是要永遠嵌在她体內。他的胸膛有著汗
水,滴落在她的背上。她的低吟与扭動,都讓他為之瘋狂。
雷霆的手撬開她的唇,長指探入她緊閉的牙關,搗入她絲滑的口中移動。“不許咬著枕頭,
我要听你的聲音,不許隱藏!”他霸道地說道,繼續馳騁著,不論她能否接納,他全都給予。
沒有了枕頭的阻礙,她軟軟的嬌吟聲彌漫室內,隨著他的沖刺,与他的低吼應和。因為背對
著他,看不見他的面孔,那种刺激更為惊人,在恐懼与不安之中,情欲變得更加炙熱。她的雙手
緊抓著枕頭,汗濕了長發,雙眼中只剩迷蒙与恍惚。
他有力的沖刺愈來愈快,隨著他灼熱的欲望在她体內反复進出,蜜儿仿佛被烈焰灼身一般,
她緊閉上雙眼,身軀隨著即將來到的高潮而緊繃,讓屬于他的火焰徹底地焚燒她殘余的理智。
雷霆最后猛烈的一擊,將灼熱的体液釋放在她的体內——[/color]
2008-11-12 07:49 PM
喵咪女
[color=green]歡愛過后,空气中殘留著他們的气息。
蜜儿顫抖著,久久無法平息下來,她甚至沒有力气移動身軀,只能任由雷霆抱起自己,毫無
反抗力地躺在他的胸膛上。當眼淚滑下眼眶時,她也無力抬手擦拭。
他的手來到她的臉頰旁,揩去那些眼淚,皺起眉頭看著沾在手上的淚水。“我已經說得很清
楚了,不要再玩什么游戲了,那些手段或許對其他男人有效,但是我不吃那一套。不用裝出可怜
的模樣,我付出的价錢絕對會讓你滿意。”他沉聲說道,強迫自己把昨晚當成一場交易。
雷霆習慣地用冷漠封閉內心,不允許自己再繼續關心她。他一向冷硬而且獨來獨往,就算跟
女人有牽扯,也都是好聚好散的情欲關系,即使再美麗的女人,也不能讓他失去理智。唯獨冷蜜
儿,不但奪去他所有的注意力,還讓他像是不知饜足的十几歲小毛頭,整晚不停地要她。
她很美麗,但是美麗并不是讓他著迷的原因,她的身上有某种特質,讓他深深地沈迷,就算
在心中不斷地告誡自己:她只是個善于作假的酒家女;她的一切惊慌与眼淚都是在做戲。但是,
他內心深處怜惜的情緒卻仍舊來勢洶洶。
雷霆本能地感到不安,對長年來依賴冷靜在危險中出生入死的人來說,被另一個人牽扯著情
緒波動,簡直是一件最恐怖的事情。
“什么价錢?”蜜儿的身体僵硬了,她緩慢地翻過身來,身体不由自主地顫抖,因為他的話
而心寒到极點。
“昨晚你‘服務’后應得的報酬。我不知道陳經理給了你多少,但是昨晚你熱情而可愛,讓
我十分滿意。我是個實際的人,你的付出值得拿到更多。”他冷漠地說著,然后緩慢地站起身來,
高大的身軀走出臥室,到辦公室中取來支票本。
蜜儿瞪大了眼睛,緊緊咬著唇,直到花瓣般細致的唇被牙齒咬出一個傷口。
原來他是這樣看待她的……她的掙扎与解釋,在他眼里都只是為了得到更多金錢的手段……
她的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昨夜已經習慣了他的怀抱,如今失去他的体溫熨燙,那股寒冷由內心
的最深處竄出。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只是沈靜地看著他,澄澈的眼眸里沒有任何的怨懟,只有深深的痛苦,
那些痛苦鑲嵌在她的靈魂深處。
自從母親死后,她年紀輕輕就闖入詭譎的風月場所,早就練就保護自己的方法,除了妹妹冷
萼儿,從來沒有人能夠靠近她的心,然而,頭一次謹慎而羞怯地將他放置在心中,想不到他卻狠
狠地傷害了她……
怎么還能夠希冀什么?她不是早就淪落了嗎?就算是保有貞洁又如何?這個占有她身体与
心靈的男人,徹底地否定了她的尊嚴,只將她當成可以交易的妓女。
“告訴我,你想要多少?”雷霆勾起她的下顎,在看見她眼里受到傷害的痛苦時,心中沒由
來閃過一陣刺痛。
他是不是太過在乎她,被這個美麗的酒家女誘惑得沒有理智?他為什么要在乎她的痛苦?縱
然那些哀傷,深沉得像是永遠都無法抹去,但是那也与他無關啊!
如果她眼里有著恨意,那么他或許還會覺得好過些,但是她卻始終維持著哀傷的神情,花瓣
般的唇甚至扯出一彎淺淺的笑。那是哀傷的笑,沒有半點的怨恨,只是有著深深的哀傷。
蜜儿心痛得沒有辦法呼吸,連眼淚都流不出來,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還能夠微笑?
她不恨他的殘忍,這是她的命運,早在母親死去,她被逼著踏入風塵時,就該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的!
她緩慢地推開他的身体,僵硬地下了床,尋找昨夜被匆忙拋下的衣物,走進浴室。衣服已經
縐成一團,她緩慢地將衣服拉平,然后一件件穿上,每一個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心中有著太嚴
重的傷口,若是太大的動作,會讓她感到更疼。
蜜儿穿好衣服,對鏡中臉色蒼白而憔悴的身影視而不見。她緩慢地走出浴室,重新面對站在
原處的他。
雷霆挑起眉頭,沒有說出半句話。他心中有數,為了保護殘余的理智、不讓蜜儿繼續靠近他
的心,此刻會說出口的,絕對都是殘忍的字句。可不知道為什么,在看見她那雙眼睛時,那些話
全便在他胸口。
“雷先生,不論你信不信,我還是必須解釋,或許你會覺得可笑,但是請听我說完。”蜜儿
禮貌而疏遠地說道,蒼白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她遠遠地站在原地,不敢靠近他,視線甚至不
与他手上的支票本接触。就算是他此刻手上拿著刀劍,恐怕也不及那本支票所代表的意義來得傷
人。
雷霆蹙著眉,偏頭看著她,強迫自己無情。“你是要告訴我,你家里需要用錢,所以需要更
多?”他無禮地問道。
像是陡然被人重擊,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嬌小的身軀晃了晃,几乎就要倒下。
“不!”蜜儿虛弱地說道,不再看著他。心中的疼痛愈來愈可怕,她的手覆在胸口,想給自
己一些勇气,盡快說明真相,之后遠遠地逃离;從今以后再也不要見他,只要不見到他,她的心
或許就可以痊愈,或許就不會再那么疼痛……
蜜儿深吸一口气,走到臥室的大門之前,沒有回過身去,她視而不見地看著眼前的大門,催
促自己快些說明一切。“雷先生,請相信我昨晚是被下了藥,才會做出唐突你的种种事情。至于
金錢,那并不是我所想要的。”她說完之后打開房門,穿過辦公室,腳步謹慎而小心地走出他專
屬的辦公室。
“該死的!”雷霆咒罵著,旋即匆忙丟下支票本追了出去。
在听見她說出的那一瞬間,他几乎就完全相信了。昨夜的一切終于有了合理的解釋,陳經理
為了怕蜜儿反抗招來他的不悅,給她下了媚藥。是因為那些媚藥,所以她才會從先前的沈靜,變
得如此熱情急切,雖然是清純的處子,卻不停地懇求他的給予,徹夜地与他纏綿……
老天爺,他究竟做了什么?如果她真的是被下了藥,那么整件事情之中,她才是受害者,而
他竟然還在占有她之后,一再以言語羞辱她,甚至詢問她想要多少的報償……
雷霆緊握著拳頭追了出去,卻看見蜜儿走入電梯,在電梯門關上前,她那雙沈靜而哀傷的眼
睜靜靜地看著他。
“蜜儿!”他急切地喊道,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在眼前關上。“該死的!”他咒罵著,失去
了在第一時間彌補的机會。
“蜜儿?那個漂亮姊姊有來這里嗎?還是雷叔叔你在夢游?”清脆的聲音響起,帶著笑意還
有几分的困惑。
雷霆轉過頭去,看見唐心以及莫管家瞪大眼睛站在那里。
唐心穿著簡單的裙裝,看起來就像個小公主,只是那雙靈活的眼睛泄漏了她的古靈精怪。她
听說今天爸爸一大早就离開唐家,前來位于台北市內的辦公大樓,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安排。她怎
么會錯過湊熱鬧的机會?老早就纏著爸爸,一路跟了過來。
至于老管家,則是抱怨著家里沒有半個人,他一個人怪寂寞的,沒得偷听更沒得偷看,為了
体恤老人家,唐心才大發慈悲地帶著管家出門。
“雷先生早安。”莫管家恭敬地說道,忠實地傳達主人唐霸宇的命令。“主人有事情要請各
位高級干部商量,現在人已經在總裁室內,請雷先生到那里用餐及開會。”
“唉呀,先別管開會的事了。”唐心揮揮手,小腦袋四處轉動著,期待地看著。“你剛剛不
是在叫蜜儿嗎?蜜儿姊姊有來嗎?”
“她回去了。”雷霆僵硬地說道。
唐心的小臉垮了下來。“喔,好可惜,我還想看看她,她好漂亮呢!你怎么不留住她?”
“我想,雷先生說不一定已經留了蜜儿小姐一整夜了。”莫管家的聲調仍舊恭敬有禮,但說
出來的話卻是很惊人。
唐心的嘴儿惊訝地微張,眨了几下眼睛后,小心翼翼地吞了一口唾沫。“莫老爹,你所說的
意思,是不是我所想的那個意思?”
從小看慣這些女性公敵的叔叔們四處風流,加上天資聰穎,她對于男女之間的事情并不陌
生,早就習慣了看叔叔們身旁美女一個換過一個,只是怎么也沒料到,前几天才見過的漂亮美人,
這么快就被雷霆逮住了!平日里看雷霆總是沉默不語,看來冷漠而難以親近,沒想到在女人方面
還挺有辦法的,那么快就將蜜儿姊姊手到擒來。
唐心聲聳肩膀,不知為何,她就是對蜜儿有特別的好感。可能是因為蜜儿惊人的美貌,也可
能是因為蜜儿身上似乎有著某种其它女人沒有的特質,否則為什么一向對女人沒有好臉色的雷
霆,會一大早就站在電梯口狂吼蜜儿的名字?
“不論你們是什么意思,請馬上离開。”雷霆沒好气地說道。他知道即使現在追去也來不及
了,或許他可以等到夜里,再到那間酒廊中去尋找蜜儿。
“啊,下逐客令?別忘了這還是我老爸的地盤喔!”唐心嘴角帶笑地說道。“看你的樣子挺
心急的,很想去追蜜儿吧?但是老爸那邊的會議又很緊急,像是不開不行。這樣吧,等會儿你們
開完會之后,我們一塊儿偷溜去找蜜儿。”唐心理所當然地說道。
“小姐,你不可以再去酒店里,上次那件事情好不容易才壓下來。要是主人知道你再去涉險,
我的退休金很可能會泡湯。”莫管家禮貌地說完,拉起唐心的衣領就往外走去。
“啊,放手啦!不要拉我,我要去找蜜儿姊姊……”唐心喊叫著,奈何小小的身軀已經被管
家拎在半空中。
莫管家像是拎著豬肉,謹慎地伸直手之后走入電梯,完全罔顧唐心的掙扎。在選擇樓層后,
他像是陡然想起什么,又從電梯中探出頭,十分禮貌地對雷霆說道。
“對了,雷先生,忘了告訴您一件事情。”他微微笑著,那表情像是在談論天气。“您忘記
穿衣服了,這樣很容易感冒的。”[/color]
頁:
1
2
[3]
4
5
6
7
8
Powered by Discuz! Archiver 5.5.0
© 2001-2006 Comsenz I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