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序

　　我叫凱珊。三年前的某天，我哥哥失蹤了，同日我哥哥的一名好友被殺，兇手不明。就這樣我輟學了三年，為了尋找我哥哥……

　　「珊……」一聲溫柔但帶點沙啞的女聲拉回我的思緒，抬頭所見的是一頭稀疏，乾旱捲曲的銀髮，髮尾已經開叉得要緊。
　　「怎麼了，玲？」我問。
　　「這個……今天的天空很藍吧……」玲坐上我桌子的一角，望著我。玲是一個癌症病患，多年的化療已摧毀她的一頭秀髮，亦使她的膚色黃得過分，停學數年，她比一般的學生都年長得多，對我來說這是好事，因為我無法融入小孩子的圈子。
　　「你看似很寂寞……」玲緩緩地說，「還是你又想著你哥……」
　　「給我閉嘴……」我輕聲地說，然後伏在桌子上裝睡，我討厭被人說中心事。
　　「小息三十分鐘，你一直都在坐著發呆，同學們都出去玩了。」玲說。
　　「不要緊啦，有你陪我……」我繼續看著蔚藍的天空發呆。
　　「那麼……如果……我不在你會怎樣？」
　　我回看著玲，她的表情似乎比我更寂寞，但很快就轉頭看著天空，帶著一絲苦澀……
　　我倆都沒有再說話，沈默成了一份寧靜……

第一話　深沉的血泊

　　無聊的鐘聲結束了無聊的課堂，凱珊打了個呵欠，背起書包走人。
　　「今天有時間陪我嗎？某間壽司店的拉麵很好吃！」玲拉著凱珊問。
　　「唔……也好，反正我有點餓。」凱珊笑著說。
　　「不過……去壽司店要走後巷嗎？」凱珊笑言。
　　「很驚訝吧！不過這條後巷是捷徑，走它會很快耶！」玲笑說，「雖則這堥S什麼人，四周大廈林立，走起來又好像玩迷宮，看似很危險又易迷路，不過這堨i是四通八達，熟悉的話去那堣]很方便……」玲的語調沈了一來。
　　「但有大街不走，走後巷會不會怪了點，一般人都不會這樣走吧。」凱珊問，但這次玲卻沒有回應，「玲？」
　　「這個……我想起要去取照片，相鋪老闆應該已經沖曬好了……」玲的音調異常地低沈，「珊你自己去壽司店先吧……」
　　「你今天到底在幹什麼？」剴珊問。
　　「對不起，珊……那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的……對不起……」玲低著頭說，「就這樣直走就是！」說罷玲就急忙地走了，頭也不回。
　　「喂喂！真是的……搞什麼……」
　　凱珊一直走著，後巷的盡頭只是一堵牆，並不是什麼壽司店。凱珊見不對勁，回頭找玲，但四周也走不到玲，找到的時侯……玲已經全身沾著血，躺在地上……乾旱的銀髮被染成鮮紅色，潔白的校服上長著一朵朵深紅的血花，沒有手臂的右肩，緩緩地流著血，血泊越來越大，越來越深……深到連凱珊也沉下去，直到後腦受到重擊……
　　「珊……」
　　「如果……我不在你會怎樣？」
　　「對不起，珊……」
　　「那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的……對不起……」

　　凱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雪白但帶點灰點的天花。凱珊嘗試起身，後腦部位仍有痛楚，突然一雙纖細柔軟的手扶著凱珊，隨後是一聲體貼的小心。
　　「澤恩姐姐……」凱珊說。
　　「醫生說你大腦沒事，真是幸運。」澤恩笑言。
　　凱珊起身，除了後腦仍有餘痛之外，左手也很痛。
　　「早叫你的左手不要用力，你的左手還未好吧……」澤恩說，但凱珊卻轉頭不理會澤恩。凱珊的左手是被養父打傷的，那時候凱珊為了尋找哥哥突然輟學，一夜之間離家出走，到錢花盡的時候就厚著臉皮回家，養父一氣之下毒打了凱珊一頓……
　　「對不起，你還氣你的養父吧……」澤恩問。
　　「眼中只有錢的人是不用理會他的。」凱珊冷冷的說，「待我儲夠錢就可以了。」
　　「儲夠錢？你又想去找樂文？」澤恩大驚。
　　「不是啦……我只是儲夠錢就可以脫離那兩個混蛋，不用回家……再儲多一點就可以再出發。」凱珊笑著說，「哥哥還未死的。」
　　「珊……聽我說……」澤恩擁著凱珊，在凱珊的耳邊輕聲地說：「聽我話，不要再找樂文。」
　　「為什麼！」凱珊抓著澤恩質問，「你不想再見到哥哥嗎？」
　　「不是不是……」澤恩眼泛淚光，「我愛樂文，我仍舊愛他……但是你已經輟學了三年，這樣不值得。」
　　凱珊冷靜下來，轉頭看著窗外的天空，平靜地說：「其實我也明白，如果澤恩姐姐你喜歡別的男人的話，我絕不會介意……」

　　凱珊來到玲被殺的地方，玲的屍體早已不見，只剩下用粉筆繪畫成的人形圖案和一堆乾了的血跡，四周已被警方的黃膠帶封鎖，一群人在內埵ㄤ蛗晙d。
　　「阿志！」凱珊大喊。
　　一個警察主任轉頭走向凱珊，「什麼事？」
　　「殺死玲的兇手找到了沒？還有玲的手臂？」凱珊質問。
　　「兇手還未找到，至於手臂也下落不明……」志搖頭迴避凱珊的眼光。
　　「是嗎？」凱珊冷冷的說，「警察果然是一群白吃的廢物。」
　　「給點時間，我們一定會盡力破案！」志反駁。
　　「你們這班廢柴除了『給點時間』和『還未有進展』之外還有沒有第三句！我哥的時候是這樣，我哥朋友的時候又是這樣，今次也是這樣！」凱珊憤怒的罵道。
　　「相信我們，再過一段時間就行……」志心虛地說。
　　「我哥失蹤時你們已經這樣說！警察根本是一群白吃的廢物！」凱珊怒瞪著志。
　　「對不起……」志低著頭說。
　　「我不會再相信你們……」凱珊冷冷地說，然後慢慢退後，轉身走了。
　　凱珊回到醫院，澤恩靜靜坐著等待凱珊回來，凱珊低一低頭，倒在澤恩的懷中痛哭起來…







冇+轉..
-3 分
已代+轉…
                   by athena`

[ 本帖最後由 Ａtｈeｎa` 於 2007-5-14 10:34 PM 編輯 ]